……实际上到底会不会感动万分，托尼觉得，嗯，可能不。毕竟在她最后一次听说杰森的消息时？杰森又跟布鲁斯互相发飙了并且迁怒迪克。

好几次托尼都想这还好不是他儿子。哦老天，以后他绝对只要女儿。有布鲁斯这个前例在，托尼哪里敢要儿子……

“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吧。”托尼谨慎的观察阿戈摩托之眼。这颗长得确实像眼睛、但可能不是地球人眼睛、隐隐发出绿光的怪东西，正被玛丽握在掌心中。托尼有点怕这玩意儿会不会随时爆炸。绿光多不吉利诶。

“你得先给我明确的时间地点。”玛丽没有正面回答，“当然，也请不要让我把落地点直接开在小丑面前，那很危险。”

“……我就当你是知道怎么用。”托尼小声嘟嚷。他总感觉……哎不过都这地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他托尼．斯塔克是会怕这点小事的男人吗。

然后。

他们还真的成功带走了八个月前、被小丑绑架残酷对待的杰森．托德……？！

全程顺利到不可思议，托尼一度怀疑玛丽的超能力是制造奇迹。时间是正确的、但托尼不小心把地点定在空中，还见鬼的在生化池正上方。托尼正庆幸自己穿好装甲、能带着玛丽飞的同时，玛丽已经在空中一个两个三个金圈圈、把小丑重重套住。

托尼带着玛丽落地。看见被绑、重伤、感觉在他们来之前已经跟小丑互殴过的杰森．托德。

“啥鬼？！”这是杰森．托德给他们的第一句话。

“很没礼貌，这不是你对待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托尼说，短暂的拿掉罩在脸前的面具、好让杰森看清楚他的脸，“闭嘴别喊出我的名字，这不是为了你。”接着他扭头，狐疑地问玛丽：“你把小丑弄到哪去了？”

“自由落体三十分钟。”玛丽悠悠地道，“或者一个钟头。镜世界中的时间和外界时间并不相等。”

托尼抽了抽嘴角，发现自己居然听懂了玛丽在讲什么。

“我要确保他出来的时候晕得不省人事。”玛丽继续说，“这样才能维持事情该有的模样。”

托尼低头，看了下自己刚才降落过程造成的痕迹……

“所以这就是无法判别的武器打斗痕迹。”托尼恍然大悟，一拍前额，“现在我懂了。你说时间就是一条长河。”

玛丽抿紧双唇，不置可否。她快步走到杰森面前，观察了下杰森的伤势。

“我可以治疗你的伤。”玛丽说，“请告诉我你最后一次全身完好无缺、没有任何伤口是几个钟头前？”

想也知道杰森不吃这套。他咬牙切齿的对玛丽挑衅道：“怎么，换个新方法来挑战我？告诉你，就算你变成蝙蝠侠、变成夜翼的模样，也无法对我──”但接下来杰森就晕过去了。

玛丽转头，板着脸和托尼对望。

“他认为我们是假的。”玛丽直只事实，“他不相信我们是真人。”

“对，他怀疑我们是小丑搞出来的幻象。好吧，听着，我知道杰森．托德多……中二，所以你可以不用管他的伤。”托尼抬眉，抹了把脸，“我们就，直接把他扔给迪克就成。他们会有方法的。”

“而且他要小丑变成蝙蝠侠或夜翼的模样跟他对打。”玛丽继续说，一边给杰森用魔法、做基础的止血包扎，“这群人到底对彼此是多大仇？他们的家庭关系就跟其他哥谭一般家庭没两样。”

这话让托尼乐到了。“你说哥谭一般家庭？？”

“是的不错，在发现他们家令我难以理解的情况后，我做了个普查。”玛丽边说，边用魔法捞起杰森、让杰森悬浮在空中──杰森依然昏迷着，“发现原来哥谭超过九成的家庭都跟他们家情况相去无几，其中有五成远比他们家凄惨壮烈。我想这应该是地方风俗民情，也就是环境问题。最好的方法还是搬家，像迪克那样。”

托尼：“……精辟。想给你鼓掌。”

“哪里。”玛丽点点头，下一句问：“能去后面的地点了吗？这样我也好把小丑放出来。算算布鲁斯该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