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开始翻白眼。“讲人话，爱丽儿。讲人话。”

──时间是相对的；斯特兰奇告诉她。

要是斯特兰奇让她得手；玛丽想，这不就能证明一切吗。所有她现在想不通的事都会有答案。因为她就注定要这么做。可能她就注定要这么做。

“我是说，我们就去偷。”玛丽说，一本正色，“然后我们会把杰森救出来，一切都很简单的。”

托尼．斯塔克总会是个行动派。

有什么想法，去实行啊！空想家是没办法成为发明家的，更不可能成为亿万富翁。他能有钱是有道理的好吧。

‘借’走圣所的阿戈摩托之眼？这不算个事。要是香格里拉的人怪罪下来？他会去顶锅。当然不会让玛丽承担的好吧，他是个男人……不管玛丽讲话这个语言这个方面是不是让他每次每次，都很想现场立马给她改写……

有个晚上托尼睡不着，做马克五号做得有点卡，主要卡在如何把装甲塞进小空间这个范畴。他想让马克五号乍看之下能跟个普通公文包没两样。

于是他就顺路，真的是顺路，就只是顺路。

思考了下关于玛丽的部份。

届时玛丽正在楼上客房。大概睡着吧。怪透了，AI也需要睡眠的吗？

总之托尼是觉得，要说玛丽哪里不好，就是性格古怪这部份。倒也不是说托尼嫌弃玛丽难相处。难相处是不至于。

结果。

‘借’完阿戈摩托之眼后、火速回来的玛丽却对他说：

“我觉得布鲁斯千万得改改他的脾气了。”

“你觉得你有说这句话的资格吗。”托尼忍不住吐槽。

“有。”玛丽还一本正经，回答他：“我是说真的，托尼。你看我们准备做的事。要是布鲁斯知道了可能心脏病都被气出来吧。他要是再这么容易生气，怕哪天蝙蝠侠死因是脑中风。”

托尼：……居然有点道理。

“做个什么都掌握在手中的人，这其实对精神对心理都是不好的。”玛丽继续头头是道，完全是精神科医生的论调──就是托尼放鸽子的那些医生。

从中东回来后，布鲁斯帮托尼预约过几个。托尼只去一次，而且那次从头到尾他只跟医生讲两句话，三分钟内借故离开。根本谈不上一次真正的诊疗。

“想要掌控全部的情况，这是出自于不安，不安衍生的焦虑恐慌会影响人的脑内分泌，脑内分泌受影响后会制造更多的焦虑恐慌感，从而恶性循环周而复始。要是到了这种程度，那就只能靠药物来阻断脑内分泌。虽然有药物帮助，要继续承担掌控全局带来的责任压力，这对平衡脑内分泌是毫无帮助。”

托尼看玛丽一副医学院生背课本的模样，被乐到了。问她：“照你说法，你是要叫布鲁斯退位？是的话我会称赞你勇气可嘉，同时觉得你好傻。”

结果玛丽伤心地看着他。

“这样下去对布鲁斯的健康不好。”玛丽说着，摇头，“但是，就连这些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让布鲁斯理解。”

被玛丽用伤心的眼神望着，托尼得说，这感受实在很不好。

本来玛丽的长相就是眼睛圆圆、唇峰圆圆、鼻尖也润润圆圆的那种，眼尾不是上扬的，比较下垂些，就特别无辜，又有好看的深绿色眼睛，还有她的心型脸蛋、跟栗红色的过肩卷发──简单来说，玛丽的长相，以托尼的审美论，是惹人怜爱的。

“他不是不理解，他是听不进去。”托尼决定转移话题，“反正那家伙还有个万能管家阿弗。只要我们能把杰森带回来，布鲁斯会感动万分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