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玛丽能确定两件事。

首先，她能拿到阿戈摩托之眼不是斯特兰奇放水，是斯特兰奇给她拿。其二，她得找到旺達。

前面那点现在是实锤。后面那点是关键。

在把杰森送到迪克位于布鲁德海文的住处后，玛丽就立刻告诉托尼：“我得回圣所归还阿戈摩托之眼。”

这时候迪克才刚打开浴室门冲出来。差不多都要攻击他们了吧。发现是托尼跟玛丽、带着满身血迹的杰森，吓一大跳。

“这什──你们在哪找到他的？！”迪克飞快问。语速是有史以来的快。“老天，谁能解释下经过吗？感激不尽。”

“快去。”托尼朝玛丽颔首。接着转头，告诉迪克：“好，事情很简单。你先保证你不会告诉布鲁斯──至少别马上告诉布鲁斯，我们从圣所拿了一个比较高级的教具，然后我们回到过去把杰森救出来。”

玛丽只听到这边。她忙着回圣所归还阿戈摩托之眼。

斯特兰奇出现在走廊的底端。

在玛丽一把阿戈摩托之眼归还原位，转身要回原来的走廊，斯特兰奇人就在那儿了。

“跟我来。”斯特兰奇也不责怪玛丽。淡淡瞥了眼玛丽后，要玛丽跟上他，掉头往平时他让玛丽背书冥想的小阁楼去。

他们进了阁楼。斯特兰奇让门关上。玛丽注意到斯特兰奇下了隔音魔法。

“想必你都知道了。”斯特兰奇开门见山。

“不尽然。”玛丽微微蹙眉，盯着斯特兰奇的脸，问：“这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吗？你一开始就从时间河流看到我？也都看见了我会做出的这些，这些所有事？”

“你有很多问题。”斯特兰奇答。罕见地，他露出了很小的微笑，眼神透出怀念之色，“有些事，我不回答，你也会明白。有些事，我现在告诉你，你只会夺门而出。我看到的不是你的未来，是你的可能性。”

玛丽眉头越皱越紧。

“意思是你看见了这个宇宙中的各种可能性。”玛丽试着以她自己的思维、去解释斯特兰奇讲的内容，“你看见了我出现跟我不出现的结果，也看见了我会拿走阿戈摩托之眼。”

“或者你不拿走。”斯特兰奇扬眉，“你不了解的事情还太多了。”

这可能是第一次，玛丽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想想就连当初布鲁斯说她是人工生命的时候、她都能立刻听懂……就是因为立刻听懂了，当时她才会一度不能接受，快速的进入悲伤五阶段又快速的出来。

“我搞不懂这个逻辑。杰森．托德失踪的时间在我抵达这个世界之前。这难道不是注定了我会拿走阿戈摩托之眼？”玛丽有太多问号了，“我不做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哦。托尼。他会自己来，是吗？”

斯特兰奇不置可否。对于玛丽的困惑，他只说：“你何不用代码来理解魔法呢？某层面上，咒语就跟Python、Ｃ＋＋一样。”

这不算解释了玛丽的提问；玛丽依然想知道要是她选择不使用阿戈摩托之眼，失踪的杰森．托德会怎么样。简直是个悖论。还是薛定鄂的猫。

“并非凡事都有道理。也并非凡事都必须有道理。”最后，斯特兰奇这么说，“有时，我们得打破规则。”

玛丽抓到了这句话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