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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4 / 5)

作品:《暴君是个小可怜

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呢?

贺云槿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虞姝的脑袋,饱含温柔道:“谢谢。”

虞姝诧异的睁圆的眼,殿下主动亲近她了呢。

“不客气,殿下快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吧,已经燃烧完了。”

虞姝把他手上的东西拿过,放在一旁,又倒了两杯酒过去,递了一杯给贺云槿。

“殿下,我敬你。”

虞姝唇角的梨涡比酒还醉人。

贺云槿一饮而尽。

酒已不暖,带着微凉,可贺云槿却觉得是吞下了一个火球,浑身都是暖融融的。

处在数九寒天,有这样的温暖多奢侈,都是虞姝带来的。

虞姝抿了一口酒,甜甜的笑了。

之后两人坐着,一边吃着点心,品着酒,这酒并不醉人,虞姝一连喝了好几杯。

方才的烟花散去,又有不少人开始放烟花,他们在阁楼,可以把各处的烟花都收归眼底。

这一晚,两人说了好些话,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虞姝在说,但太子听的也很用心,时不时回她一句,不再像从前,虞姝自说自话。

本是冬日,阁楼也没有火炉,可却暖如春日,外界的温度也是随着人心在变的。

到了子时,大燕就真的告别过去一年来到了新岁,四处都是烟火爆竹之声,源源不断,夜空亮如白昼。

虞姝望着这般景象,说了这年的最后一句话,“殿下,新的一年到了,很快就是春日,春回大地,寒冷的燕京也会逐渐复苏,一如殿下也会逐渐摆脱从前的困境,在新的一年里成为大燕人人尊敬的太子殿下,我相信殿下一定可以的。”

“孤也相信。”

贺云槿望着她。

从前是不信的,如今信了,既然她这样期盼,那他便要如她所愿。

开创一个安稳盛世,许她一生无忧。

“走吧,夜深了,你该回去歇息了。”

贺云槿站了起来,虽然很想和她一直待下去,可明日一早还要入宫拜年。

“好呀,我有点困了。”

说着虞姝揉了揉眼睛,很少这么晚睡,也只有除夕要守岁。

贺云槿举着灯笼走在前面,照亮楼梯,余光念着虞姝,怕她困了从楼梯上栽下去。

虞姝走的小心,不过在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大概脚步软了下,踉跄了下,很快就有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那只发生在顷刻之间,虞姝都有点懵,“多谢殿下,好快的速度。”

不知道殿下的武功多高,若是能和他较量一番就好了。

“走路专心。”

贺云槿松开她的胳膊。

“知道了,那我就走了。”

从这里可以出去大门口。

“等等,随孤来。”

贺云槿走在前面。

虞姝不知道有何事,却还是乖巧的跟上。

到了寝屋,贺云槿先进去,从里面拿出一个香囊递给了虞姝,“新年顺意,今晚孤很欣喜。”

这是第一次,贺云槿在虞姝面前表露自己是欢喜。

“殿下欣喜就好,这是什么?”

虞姝接过,看着太子,有些期待,“可以现在打开吗?”

“随你。”

贺云槿瞥开视线,颇为不自在。

虞姝便打开了,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狐狸的木雕,“哇,好可爱,殿下,上次那个小兔儿也是殿下给我的吧,殿下好厉害的雕工。”

这只小狐狸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虞姝没有想到当初随意提的礼物,真的收到了。

还记得那时候殿下拒绝了她,殿下就是面冷心热。

除了这只小狐狸,里面还有一个红封,虞姝眨了眨眼。

“压岁钱,不多。”

她摸了摸,很薄,不是碎银子,像是银票,抽出来借着烛火瞧了一眼,眼睛都瞪直了,“一千两!”

“殿下觉得一千两不多吗?”

虞姝不敢置信,殿下竟然是大财主!

“多吗?

你若是嫌多,可以还给孤。”

贺云槿作势要伸手。

“不不不,不多,送出去的压岁钱怎么能收回去呢。”

虞姝捂住这个红封,她从小到大,还未曾收到这样多的压岁钱呀,“殿下,要是年年都可以和你一起守岁就好了。”

只是一坛酒,几个烟花,就得到一千两,这也太划算了!

这可是一千两,她还未及笄,哪怕家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娘亲也不放心把这么多银两给她啊,更何况是压岁钱,往年都是九两银子,图个长长久久的吉利。

“我也希望。”

这句话贺云槿没有说出口。

“孤送你出去。”

贺云槿看着虞姝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府,这一夜,足够他回味很久了。

关上府门,他没有回屋子,而是去了阁楼,把阁楼上遗落的那些被燃尽的小烟花签子收拾了。

拿回了屋子,找了两张宣纸把这些东西包裹了起来,放进了暗格,哪怕是无用的东西,他也留着。

关于她的点点滴滴,都想留着。

*

虞姝把香囊放好,打了个哈欠。

“郡主困了吧,怎的待这样久。”

“陪殿下守岁,辛苦你们等着了,明日一早给你们包一个大红封。”

“郡主哪里话,奴婢在马车内可暖和着呢,就是怕郡主困。”

“无碍,回去就睡下了。”

虞姝也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事了。

今夜也算完美,想来之后她和殿下的关系应当会更亲近,殿下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回到虞府,洗漱之后就歇息了。

次日是被凌珠喊醒的,虞姝赖在被窝里,说什么也不愿意醒。

“郡主,不早了,还得入宫给圣上和皇贵妃拜年呢。”

凌珠就晓得会是这般境况,可又不得不喊她,待会拜年迟了可不妥。

“让我再睡一刻钟好不好?

我不用早膳了,再睡一刻钟……”虞姝小声的哀求着,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真的很不想起床。

凌珠无奈,挑了几样能带上马车的早膳,让人温着待会放到马车上再吃。

又过了一刻钟,虞姝不得不从床榻上爬起来,闭着眼睛由婢女洗漱穿戴,让凌珠看着有好笑又心疼。

每年大年初一郡主就要上演这样一出,不过在岭南到底都是自家人,可在燕京,还有圣上在呢,不能失了礼数。

等出了门,冷风一吹,虞姝才清醒了些,拍了拍脸蛋,入宫可得打起精神来。

今日是长辈给小辈赐礼,所以虞姝空着手就入宫了,只要说上几句吉利话,就能得到许多赏赐,这样的好事,那可一定得去掺和一脚。

往年都在岭南过年,也不知道圣上会准备什么样子的赏赐。

上了马车,虞姝开始用早膳,觉着还困,吃不下多少,随便吃了点,又漱了口。

到正阳宫的时候圣上还在用早膳,由内侍引着去了偏殿等候。

一进偏殿,她就看见了太子,眼睛都亮了,走了过去。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免礼。”

贺云槿本是冷漠的面容多了两分柔和,见她眼底微青,想来是太晚歇息了,一早又要早起,像她这样的小姑娘,一定很喜欢赖床吧。

“殿下,我可以坐这里吗?”

虞姝指了指太子身边的位置。

“嗯。”

贺云槿颔首。

“多谢殿下。”

虞姝欢喜的坐下,笑意还未退散呢,对面传来一声讥笑,“看来郡主眼里就只有太子殿下啊,旁的人是瞧不见了。”

她的笑意僵住,往那边看去,才发现太子的对面坐着豫王等人,她抿了抿唇,站了起来,“臣女见过豫王殿下、宁王殿下……臣女未往那边瞧,还望殿下恕罪。”

一看见太子,她眼里确实就没有了其他人,更何况看见豫王,她心里便不大舒坦。

“豫王是还小吗?

和郡主计较这些,莫不是为郡主准备了什么大礼?”

贺云槿抬眼望去,为虞姝解围。

豫王微眯起眼,他进来这样久了,也不见太子说什么话,他只是和郡主打个招呼,连刁难都算不得,就要出口为郡主解围,这两人的关系何时这样亲近了?

之前只是觉着郡主喜好亲近太子,如今瞧来,太子怕是也瞧上了郡主。

毕竟虞家的兵权,谁不眼红。

既然是太子瞧上了,那他就更要抢过来了。

“哈哈哈,四弟言重了,本王不过是与郡主开个玩笑,不曾吓到郡主吧,至于大礼,本王也是准备了的,待会便会送到虞府,郡主不嫌弃才好。”

豫王瞬间变的亲和起来,哪里还有方才的模样。

“没有想到大哥与我有一道的心思,特让府里管家备下了不少贺礼,想来这个时候都已经到了虞府,郡主莫要与本王客气,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本王说。”

宁王笑盈盈的,比豫王还要亲和,若不是之前对上过,虞姝都要被宁王给骗了。

“多谢二位殿下,臣女感激不尽。”

虞姝心叹,他们二人送的礼,她可不敢随意收着,还得想法子还回去。

“都是小事。”

宁王前两日去了一趟成勇侯府,见到了乔磊,左右不过一月,可人已经大变样了,口不能言,手也废了,连带着精神也不好,打听之下听闻人有些恍惚,若不能挺过来,怕是要就此疯了。

他不在京,只能听别人转述,也不知那事是谁干的,断了豫王一臂,此后成勇侯府算是废了。

虽是痛快,这对他而言是好事,可想到乔磊是得罪了郡主才被人加害至此,心中又有些忐忑。

郡主真的有这样大的能力吗?

亦或者这件事是平王还是其他皇子所为,就是为了给豫王添堵。

可不管猜想如何,对长宣郡主客气些总没有坏处,距离长宣郡主的及笄礼可不差几天了。

豫王瞥宁王一眼,才回来就急着向郡主献殷勤,也不怕弄巧成拙。

虞姝坐下,没有再说什么。

贺云槿的视线收回,扫了一眼坐着的平王,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待会去不去虞府做客?”

虞姝压低声音,只让太子听见。

贺云槿低眸,“出宫之后你不去叶府给老安国公拜年吗?”

“也对,那殿下下午来好吗?”

虞姝去给外祖父拜年不好下午去,可她可以邀请殿下下午来虞府做客,也不算失礼。

望着虞姝的眼眸,贺云槿轻启薄唇,“好。”

“那我在家里等你喔。”

虞姝鼓了鼓腮帮子,今年虞府就只有虞姝在,她又未及笄,不会有什么人上门,就算是拜年也送了贺礼就走,不会久待,太子能去虞府也能热闹些。

贺云槿微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去旁人家做客过,也无人会来太子府,连父皇都不喜他,旁人瞧着圣上的脸色,自然也就不会来了。

去旁人家做客,也不知要带些什么,也无人教过他。

没隔多久,圣上用过早膳,宣诸位入殿。

虞姝等人算来的早的,其实除了皇子公主之外,没几个有亲自给圣上拜年的机会。

虞姝早年得了圣上口谕,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也是一份殊荣。

皇子公主拜了年,圣上依次赏赐,大大小小的赏赐把内侍喊的嗓子都哑了。

虞姝站定听着,很明显,和豫王等人的赏赐比起来,太子的赏赐薄上许多,而且圣上见到太子也并不大喜悦,大概是还记着昨晚的事,还训诫了太子两句,要他专心学业,日后勤勉些,才堪当大任。

而太子神色未改,磕头谢恩,仿佛这些偏心丝毫不能触动他,他也不叫屈,也不喊冤,似是习惯了这些。

可虞姝是头一次瞧见,心里不是滋味,那感觉就像是爹爹只喜欢兄长和易哥儿,一点也不喜欢她,还要百般挑刺,觉得她哪里都做的不好,不堪成为他的女儿。

虞姝从小就未受过委屈,在家中,易哥儿比她小却时常让着他,兄长就更不必说了,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兄长都会替她担下,就算爹爹晓得是她犯的错,也不会多责怪。

虽然爹爹平日里对兄长和易哥儿十分严厉,对她温柔些,那也只是在正事上,两位兄长和易哥儿日后都是要上战场的,武功差了一些那就是要命的事,而她有家人庇佑,也不必上战场,武功差些无碍。

但在私底下,爹爹对四个孩子都是一样疼的,从不偏心,娘亲也是,不管什么东西,都备下四份,除非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给虞姝买了,那也会给他们买差不多的东西补上。

而且就算孩子犯了错,也是单独教导,不会像圣上这般,在其他皇子公主的面前,直接点出太子的错。

孩子都长大了,都懂事了,也是要面子的,在旁人面前说太子的错处,这么多皇子公主,多难堪啊。

虞姝心里酸疼,替殿下委屈。

瞧他这样淡然的模样,便晓得从前圣上没少这样说他。

很快轮到了虞姝,她收起心思,圣上对太子如何,到底是他的儿子,圣上对她还算不错,也不好在大年初一便让圣上瞧出她不高兴。

祝福的话说了一箩筐,让虞姝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赏赐竟然比豫王等人还要多。

“昨晚蓁蓁送的梅花酒甚合朕意,蓁蓁心灵手巧,合该多赏些,眼瞧着过了年,人也懂事了。”

乾德帝对虞姝确实是打心底里喜爱。

他与镇南王是一起长大的,情同兄弟,所以对虞姝也是视如亲女,十分疼爱,一直想要她给自己当儿媳。

“是啊,年十六就是蓁蓁的及笄礼,圣上可还记得?”

皇贵妃在一旁搭话,见蓁蓁这样受圣上喜爱,她也尤为欣喜,虞家的女儿,合该受到这般厚待。

“哈哈哈,记得记得,这如何能不记得,及笄之后蓁蓁就是大姑娘了,也该商议亲事了。”

也不知蓁蓁能不能瞧上他这几个儿子,来个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

“是啊,妾身兄嫂一早便递了信,要在燕京给蓁蓁办及笄礼,妾身可有的忙了。”

皇贵妃温婉一笑,蓁蓁的亲事,怕是有不少人盯着啊。

圣上只这样随口说了一句,豫王几个眼睛便直了。

要皇贵妃来说,豫王和宁王一点也不合适,年纪大了些,配不上蓁蓁,还是要找个年纪相仿的,太子倒是不错,可惜日后他若是登基,有三宫六院的,太委屈蓁蓁了,他也不行。

这样看来,倒是平王更合适些,她与德妃也算亲厚。

不过她说了可不算,还得蓁蓁点头才是,也不知蓁蓁能瞧上哪个,也未必得在皇子之中挑选,大燕好儿郎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