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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色子头上一把刀(2 / 2)

作品:《酒剑情

莺儿见又是那个恶少,如此眼神,如此动作,自然知道这人又想轻薄自己。较忙起身,躲过李大少来的手,惊道:“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李大少浪笑道:“你问爷想干什么?哈哈,爷自然是想和小娘子乐呵乐呵嘛。”

莺儿心中甚是恼怒,俏脸一红,骂到:“无耻,下流。你是坏人,进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李大少见莺儿精致的小脸微红,眼神惊恐,更发是色心大发,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就将莺儿压倒,就地正法。哈哈一笑:“你是说那小白脸么?他现在都自顾不暇,哪儿能保护你呢?小美人儿,跟着那小白脸有啥好的?不如从了爷,爷保准你下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来吧,美人儿,爷等不及了。”说罢,李大少再次伸出一双大手,向莺儿抓来。

莺儿小跑了几步,躲闪着,二人围着饭桌追逐起来。可莺儿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哪儿赖得过李大少一个大男人,脚下一个踉跄,便被李大少趁势抓住了一只手,还不忘摸了摸,捏几下莺儿那柔若无骨的秀手,一声浪笑,大道:“哇,真滑呀。”又用另外一只大手,搂住莺儿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紧紧地抱在怀里,抵着两座鸾峰,李大少顿时如坠九霄,云里雾里一般,魂儿都酥了,又将带有口臭的嘴凑了过来,令莺儿作呕。莺儿惊恐万分,不停地摇晃着小脑袋,躲避着李大少的臭嘴,泪眼婆娑,带着哭腔呼喊:“放开我,你这个坏人。进哥哥,救命。”

几声呼救声刚过,莺儿只觉被搂的紧紧的身体瞬间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胸膛,是那么的安稳和温暖。熟悉的味道,莺儿抬头一看,正是侯进,不禁倚靠在侯进怀里,轻轻抽泣起来,泪水打湿了侯进的衣衫,显然是被李大少吓得不轻。侯进一手搂着莺儿,一手在莺儿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安慰道:“莺儿别怕,别怕,进哥哥在这儿。”

莺儿靠在侯进胸前,哭泣道:“进哥哥,吓死莺儿了,刚才莺儿差点儿被坏人欺负了。”

侯进自责道:“都是进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莺儿。现在没事了。”

莺儿这才没有哭出声,只是依偎在侯进怀里,低声抽泣不语。

却说那李大少,此时睁着一双死鱼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嘴角溢出血来,一动不动,已然没了呼吸。

原来,侯进顾着和王如诲比斗拳脚,没再挡在小包间门前,被李大少钻了进来,欲非礼莺儿。忽闻听莺儿呼救,侯进这才想起莺儿还在包间内。连忙收起比试拳脚的心思,拔出开阳宝剑,寒光一闪,催动阴阳五行功,施展起乾坤两仪剑法,眼中充满戾气。王如诲知道侯进方才与自己用拳脚打斗,并未拔剑,没有使出真功夫,如今见侯进陡然气势一变,顿时心下一沉,自知不敌,又听见李大少的浪笑,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个闪身退开。

手下两名衙役见状,作势上前,欲拦住侯进去路。王如诲来不及下令让手下让开,只听见两声惨叫,还有胸骨骨折的声音,那两名衙役瞬间倒飞出两丈来远,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生死不知。众人只觉脚下一震,像是发地震一般。

侯进施展出飞龙三折,一个疾风步,瞬间就来到包间内,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侯进的残影。侯进一进包间,就看到了李大少正欲非礼莺儿,怒不可恕。一股火大,一脚将李大少踢开,将莺儿接过来,一只手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催动阴阳五行功,使出七分力道,一掌拍在李大少腹部,震碎了五脏六腑,李大少只来得及一声闷哼,便气绝身亡,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王如诲走到包间门口,却看见李大少倒地身亡,微微一惊,连忙挥挥手,待手下人众及一干大手退下楼去后,方才进入包间内,随手将门关上。

听脚步声,侯进不看来人,就知道是方才与自己打斗的王如诲。本就对李大少极度厌恶,自然也就对王如诲没有什么好感,沉声道:“怎么?王捕头你想下去陪这流氓不成?”

王如诲闻言,眉头一皱,哼了一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光天化日下,当着官差的面杀人,恣意践踏王法,还敢威胁王某,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侯进放开莺儿,转过身来,面对着王如诲,冷笑道:“此人无礼,辱某妹妹,死有余辜。”

王如诲道:“就算李大少有罪,也还交由官府发落,阁下又有什么权力取人性命?”

侯进闻言,仰头哈哈大笑不语。

王如诲问道:“何故发笑?”

侯进答道:“我笑你们这帮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交由官府发落?如何发落?可笑?”

王如诲怒道:“岂有此理?阁下如此嚣张,竟敢藐视官府?该当何罪?”

侯进冷冷一笑,手指着王如诲,怒道:“某无罪,有罪的是你们。这李大少平日里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坏事做尽,没少祸害良家女子,好好的一个青岩镇,让这恶人给搅和得乌烟瘴气,地痞横行,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今日,这恶少接二连三欺辱某妹妹,甚是可恶,某若再来迟一些,恐怕这厮兽行得逞了。今杀之,也算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王如诲道:“话虽如此,这李大少也该交由官府发落。”

侯进冷语道:“王捕头欺我无知吗?这恶少乃县令李茂子侄,李茂纵子放浪形骸,不加管束。而那李茂也不是什么好人,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祉,眼中只有升官发财,欺压良民,徇私枉法,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此与作奸犯科者何异?叔侄二人为祸一方,所犯之罪,恐怕罄竹难书?”

王如诲闻言一愣,道:“侯少侠,好一张钢牙铁嘴。如此藐视官府,诋毁朝廷命官,就不怕下大狱吃官司么?”

侯进笑了笑,道:“某既然敢言,还怕甚官司?王捕头若是想将某缉拿,尽管来,某奉陪。”

王如诲抚掌一笑,道:“侯少侠误会王某人了。像侯少侠这般青年才俊,不仅武艺高强,还文采斐然,出口成章,颇有侠义,王某人甚是佩服。只是让王某不解的是,如侯少侠这般能文能武之人才,何不考取功名,博得一个好前程呢?”

若是换在以前,侯进长期淫浸在圣人思想下,一心想考取功名利禄。但自从家中发生变故,二百余口人死于非命,官府却不了了之,再又感受着酒剑仙的经历,内心已经发生质变,对官场噬之以鼻,不再热衷于功名,只想全心习武,为家人报仇。

侯进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侯进羞于与那帮衣冠禽兽为伍。外敌入侵,百姓处于水生火热之中,颠沛流离。可那些为官之人呢?整日只想着升官发财,搜刮民脂民膏,加重苛捐杂税,将百姓一步步推入火坑,苦不堪言。劳苦大众不得不反,到处硝烟弥漫,如此内忧外患之际,那帮庸官却还沉浸在莺歌燕舞,纸醉金迷之中。试问,这样的功名,有何可取之处呢?王捕头若还是想助纣为虐,要捉拿侯进,尽管来吧。”

王如诲被侯进一番言语说得羞愧难当,无奈叹口气道:“侯少侠如此忧国忧民的侠义胸怀,王某既感且佩,甚是惭愧。只是王某一家全指着我过活,王某虽不耻县太爷,可毕竟是王某上级,因而不得不违心听命。方今侯少侠除去一害,王某替青岩镇百姓谢过侯少侠的大恩大德。”说罢,王如诲弯腰,向侯进深深地鞠了一躬。

侯进见王如诲态度突然大转,如此虔诚地对自己行一大礼,看出此人本性并不坏。若是让众官差看到堂堂县尉,居然对一个杀人嫌犯行大礼,恐怕都会下巴惊落一地。加之之前侯进逼退王如诲,想闯进包间来救莺儿,若是王如诲命令众官差围住侯进,恐怕侯进还真不能及时赶到,搭救莺儿出魔爪,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念及此,侯进心道:“这王捕头虽是听命狗官,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人也还算磊落正直,值得一交。”连忙托住王如诲双臂,温声道:“王兄不必如此。侯进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

王如诲摆摆手,笑道:“诶,侯少侠说哪里话?侯少侠虽是为了救这位姑娘,但也确实是为青岩镇除去一害。不过,民不与官斗,这样,趁着县太爷还不知道,侯少侠赶紧带着这位姑娘离开此地,王某再回去复命。”

侯进道:“若我二人就此离去,王兄如何向那狗官回禀?岂不是要将王兄置于险地?”

王如诲爽朗一笑,道:“侯少侠侠义心怀,为了王某不敢为之之事,胸襟坦荡,王某甚是羞愧难当,若是再为难侯少侠,与禽兽何异。侯少侠不必多言,且安心离去,不用为王某担心,王某自有应对之策。”

侯进见王如诲如此真诚,便受了其好意,道了声后会有期,一只手搂着莺儿,纵身一跃,从二楼上向下跳去。落地后,几个闪身腾挪,向远处遁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王如诲估摸着侯进二人已经走远,这才扯着嗓子大喊道:“李大少被人杀死啦,嫌犯逃走了,快追。”说罢,亦纵身一跃,跳下二楼,向着相反的方向追去。

众官差闻听头头大喊,不明就里,亦一窝蜂从望月酒楼跑出来,跟在王如诲身后,追击侯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