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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色子头上一把刀(1 / 2)

作品:《酒剑情

莺儿看到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上二楼,一时也没有了享受美食的兴致,心里本还有些担忧,不过看了看侯进,又安定了下来。在莺儿看来,只要有侯进在身边,就觉得无比的安心,就算是有再大的凶险,也算不得了什么,这也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王哥在看到了莺儿后,心中一颤:“怪不得李大少被打得如此狼狈,却还对这姑娘念念不忘,果真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肤如凝脂,貌比天下,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其实,王哥本不想和这恶少同流合污的,无奈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李大少的亲叔叔,本地的父母官,不得不听从李县令的命令,为虎作伥。王哥本名王如诲,练得一身好武艺,考取了武举人,被朝廷委任到此地做起了县尉。平日里便不耻县太爷李茂徇私枉法的勾当,更是羞于与李大少这般目无法纪的恶棍为伍。只是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无比黑暗,为了生计,王如诲不得不委曲求全。此次前来捉拿侯进二人,便是迫于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压力,不得不带人前来。

王如诲清理清嗓子,提声道:“二位端的是好雅兴呢?还能如此稳如泰山地饮酒作乐?”

侯进转过头来,打量了下王如诲。只觉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仪表非常,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于是道:“某正常吃喝,有何不妥,引得各位如此兴师动众?”

李大少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歹人将本少爷殴打的如此模样,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侯进闻言,心中感到好笑:“这李大少倒是很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不禁笑了笑,却不做声。

李大少见侯进还在取笑自己,眼中充满怨毒,怒道:“你为何发笑?”

侯进道:“某笑你这厮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欲对某妹妹无礼,某只是阻止了一二,不想你这厮又去而复返,是拳头还没吃饱么?”说罢,侯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手握拳,摇晃了几下。

李大少吓得连忙钻进人群后面,哆嗦道:“王哥,你看到了,这小子还想揍我,你可一定要将他抓起来,关进大牢,为我做主呀!”

侯进见李大少如此胆小如鼠,不禁摇了摇头,放声笑了出来。

就连王如诲亦是露出鄙夷的眼神,心道:“这李大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仗着县令大人的势,整日胡作非为。可这殴打李大少之人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王如诲沉声对侯进道:“阁下如此,莫不是将我等当做空气了么?”

对于李大少带来的人,侯进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故作戏言道:“岂敢?岂敢?某乃无名小辈,怎敢劳烦众多官爷如此兴师动众?”

王如诲端的是好脾气,似乎像是没听懂侯进的弦外之音,道:“既如此,二位还请随我去衙门一趟,交代清楚便可。”

其实也不是王如诲脾气好,实在是王如诲行走江湖,混迹官场多年,眼光毒辣。望月酒楼被围拢得水泄不通,侯进却还如此气定神闲,不动如松,再加之先前李大少带了二十来打手,却被侯进在怀抱美人的情况下,一只手轻松解决掉,王如诲自问自己对上二十来打手,虽然也能解决掉,却不能如侯进这般轻松自如。可见此人武艺高强,绝对非易于之辈。江湖武林,实力为尊。武艺高强的豪杰,就会受到众人敬仰。因而虽侯进出言不敬,但王如诲依旧口气平和,对侯进客套。

哪只侯进却是不领情,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某不从呢?”

饶是王如诲敬重侯进,此时闻言,也沉不住性子了。面容冷峻,阴声道:“既然阁下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王某动粗了。”说罢,目光朝手下看了几眼,属下心领神会,纷纷拔刀,势要将侯进擒拿。

可侯进依旧端坐着,仿佛像是没看到衙役朝自己招呼来的刀枪一般,滋的一声,优哉游哉地喝了一杯酒,又对莺儿笑了笑,道:“莺儿,给进哥哥满上。”又回转头来,对王如诲道:“很久不动刀剑了,今日正好试上一试。”

待到刀枪已经趋近侯进面门处,侯进这才一个侧身,避过,上身向后一躬,两腿向前踢出,成蛇形姿势,两名衙役冷不丁被踢中,倒飞出一丈来远,跌落在一处桌椅上,顿时桌椅被砸的断裂开来。随即拔出开阳宝剑,随手一挥。但见寒光一闪,有三名衙役手中的长枪竟是被开阳宝剑斩断,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又挥舞着拳脚,向侯进袭来。

包间狭小,众官差到是一时不能一拥而上。但刀枪无眼,侯进恐吓到莺儿,随施展飞龙三折,一个疾风步,速度快如闪电,这三名衙役还没有看清楚侯进动作,纷纷只觉胸口一痛,便被侯进的拳头轰飞,砸烂桌椅无数,倒地卷缩着,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侯进一人挡在小包间门口,众衙役见侯进身手如此了得,一时都被震住了,纷纷驻足,紧紧握着手里的兵器,却不敢上了,颇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味道。

看着侯进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五名衙役手下,王如诲不禁暗赞:“此人真的是好功夫呀,如此年纪,修为却是如此了得。却不知师从何人?竟调教出如此少年英杰?我王如诲混迹多年,确实未曾见过如此这般人。看来今日是遇到高手了,一个不好,在县太爷处,恐难交差了。”

王如诲走上前来,抱拳微微拱手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从哪里来?师从何人?年纪轻轻,武艺竟是如此高强?王某佩服。”

侯进见王如诲双腿粗壮修长,步法沉稳敦实,每踏出一步似有千斤重力一般,寻思这捕头应是一位腿功高手,武功不弱,接下来恐怕有一番较量了。

侯进回礼,答道:“某乃侯进是也!却不知这位捕头大人有何见教?”

王如诲嘴角一翘,笑了一声,道:“侯进,汝妨害公务,还竟敢殴打公差?该当何罪?”

侯进道:“王捕头身为公差,本应保一方平安,却假公济私,如此身手,竟甘当这恶少爪牙,为虎作伥么?”

王如诲闻言,心中一颤,心中叹了口气:“不想,这年轻人不禁有一身好功夫,嘴上功夫竟也是如此犀利?却是句句属实。”面上惭愧之色一闪而逝,厉声道:“休得胡言!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只好王某亲自动手,将你缉拿。”

众衙役见王如诲要亲自上阵动手,纷纷向两边散开,不过依旧对侯进成包围之势。王如诲提起一口气,一个箭步趋近侯进身前,右脚尖垫地,左脚微抬,踢向侯进膝盖。侯进纵身一跃,离地三尺,避过王如诲这厚重的一脚,一拳回去,直取王如诲面门。王如诲双手交叉,格挡住侯进这一拳,自身却是向后退却了三步,侯进亦是向后退却,后背贴着小包间的门。二人彼此打量着对手,纷纷感叹对手好功夫。

王如诲虽挡住了侯进一拳,可手臂却是酸胀发麻,心中一惊:“不想,这年轻人的内功竟也是如此深厚。我王如诲缉拿过形形色色的歹人,与各种各样的武功高手有过交手,从未在内功和拳脚上输过一招半式,这年轻人竟如此厉害?我内功修为与之相较,颇有不如。”

侯进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这位王捕头武功不错,师傅说的没错,江湖武林当中,高手如云。先是纳西宅的和巴大哥,今日在这小镇,竟也有如此高手。”

不一会儿,王如诲一步小跳,抬起右腿,踢向侯进腰腹部。侯进弯腰,身体向后一躬,微微跃起,再次避开王如诲的一脚。不过王如诲像是算准了侯进会这么闪避,不待侯进落地,瞬间一个扫堂腿横扫千军,一气呵成。

可王如诲还是低估了侯进的反应能力和临场应变能力。貌似侯进似乎也料定了王如诲会来这么一招,侯进人在空中,无处着急,又见王如诲这么势大力沉的一腿扫向自己的下盘,不疾不徐,两脚落在来袭之腿的膝盖上,顺势借力,蜻蜓点水,一招饿虎扑食,双手成爪,抓向王如诲的肩头。两爪心内,空间微微扭曲,可想而知,若是让侯进这一爪抓实了,自己双臂就算不残废,也得被抓得血肉模糊。

王如诲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看出侯进这一招的厉害,亦是沉着下来,双膝跪地,身体向后一仰,后背几乎贴着地面,向前滑行,堪堪避过侯进凌厉异常的一爪,同时迅速起身,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双腿踢向侯进后腰。

坐在小包间内的莺儿透过门缝,观看道侯进和王如诲二人的打斗,着实凶险异常。若是一招不慎,就会被对手打伤制服,不禁暗暗为侯进担心起来,心想侯进今日遇到敌手了。不过在看到侯进一次次化解了王如诲的杀招后,心下稍安,默默为侯进加油起来。

却说王如诲一个倒空翻,双腿踢向侯进的后背。就在众衙役都以为自己的头儿要得手时,甚至李大少都已经笑出了声,异变突起,侯进的后背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但见侯进亦是在空中一个翻转,一只手快速拿起腰间的开阳宝剑。宝剑未出鞘,侯进一个干脆利落的回马枪,将未出剑鞘的开阳宝剑顶向王如诲的肩头。

王如诲见侯进不仅不闪躲,反而反击自己,一点都不犹豫,心中对这个年轻人赞叹不已:“真的是艺高人胆大,以攻代守,反而破了我的攻击。假以时日,此人必定武艺独步于江湖武林,如同酒剑仙前辈一样。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王如诲却也没有闲着,连忙催动内力,双腿连环,交叉相错,也是以攻代守,不停的踢向侯进。

王如诲的腿功惊人,速度快得出奇,观战的人群只见无数的腿影,不停的踢向侯进。可这侯进的速度也是快如闪电,但见侯进不停的挥舞着未出鞘的开阳宝剑,无数道宝剑的残影,和王如诲的腿不断碰撞,招招到肉,砰砰砰的声音不绝入耳,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扭曲起来,肉眼可见。众衙役纷纷退后,唯恐二人的打斗波及到自己。同时一个个都屏住呼吸,暗暗心惊:“没想到,平日里抓贼如同猫抓老鼠般,所向披靡的头头,今日却是遇到了对手,迟迟拿不下一个小年轻,而且占不到半点上风,简直不可思议。”

不一会儿,望月酒楼二楼一片狼藉,碗筷碎落得到处都是,桌椅板凳散架一大堆。掌柜的大着肚子爬到二楼,见此情形,欲哭无泪,心里在滴血,暗暗叫苦:“二位爷到是打的痛快了,可我的酒楼呀,哎……”侯进二人不停地在二楼穿梭,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时不时的就有桌椅被砸散架的声音响起,掌柜的无奈,一脸苦瓜相。

却说侯进顾着和王如诲打斗,早已离开小包间大门。而那李大少也是色胆包天,想着里面还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一时将之前被侯进胖揍的痛抛之脑后,趁着间隙,溜进包间内,看到莺儿正俏生生地坐着,瞬间两眼乏起绿光,直勾勾的顶着莺儿那饱满的两座鸾峰,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一只大手伸出,欲将莺儿拉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