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女孩暖香入怀,解了他的喜与愁(2 / 2)

作品:《宁小姐,周先生服软了

宁幼恩痛楚难受。

压着胸腔不断挤胀的情绪,是抱歉,是愧疚。

最后还是软了声,“哥哥,我给你擦药。”

“不喊周总了?”

“这里没人。”

她一改方才的别扭劲,温顺,乖巧。

周赫看着,心软了一片。

听惯了她喊的哥哥,周赫确实便不想再听其他称呼了。

周赫长她五岁,在十九岁那年。

陪周老太登山拜佛的时候,遇见小小的她。

当时给十四岁的她,搭了把手。

她为自己心动了八年,是这样子的吗?

崇拜他,临摹他画作,跟着学建筑,爱屋及乌的表现?

周赫凝着她的眉眼,思绪万千。

从一开始的替身蓄谋,宁幼恩,你几分是虚意的欺骗,几分是你真心的爱恋?

把第一次给自己,心甘情愿的吗?

宁幼恩拿着沾药水的棉签靠近,身前毛衣上的小风车在转了半圈。

周赫注意,“谁送的?”

女孩顿下指尖的动作,虚虚抬眸。

担心他乱猜,果断小声道,“是赵雪姐早上送的。”

周赫饶有兴趣地端看了会,抬手,勾起她一缕垂向脸侧挡视线的秀发,别过耳后。

将她那张精致小巧,不修粉黛之色的干净面容,深深望进眼底。

周赫声音缱绻,温热,“开心吗?对你好的人,一直有。”

宁幼恩听了,鼻子则是酸的。

对她好的人,一直有。

叶书桉,陈柏珊两兄妹,还有表面对她不冷不热,实则很暖心的赵雪。

只是在这些人之前,周泽惠用了极致的手段,全挡到了外面。

“嗯。”她闷闷应了声,继续专心涂着药水。

烟灰缸那一下一定砸得很准,很疼。

淤青的中间,明显是最重的,凹了一点点皮肉下去。

棉签拂过,周赫肌肤微微颤动。

是摩擦的痒,还是疼?

她捏稳棉签,尽量不弄疼他。

宁幼恩弯着腰,松散的毛衣领口,倏地露出一条耀眼的银丝链。

周赫目光巡视,忽而抬起的手,落在衣领处,扯落。

她惊乍,捂住心口上方,棉签顺势掉周赫西装上。

大口喘息,“哥哥?”

周赫瞳色暗的,深的,漩涡般惊涛骇浪。

而他贴她肌肤的掌心,亦是如此。

滚烫的,在她身上烙下痕迹。

宁幼恩仰看,一动不动。

周赫指骨修长,指腹薄茧酥痒,轻轻勾出那条温度极暖的紫钻项链。

他哑声,“肯戴了?”

“偷偷戴。”

宁幼恩背脊僵紧,坦白。

偷偷的。

是他们的关系,是她对他的爱意。

“到墨尔本,可以光明正大地戴。”

周赫这番话,宁幼恩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不过后来想想,确实如此。

墨尔本无人知晓他们的关系,无人窥探这项链的出处与寓意。

她自由自在了。

是他给她换来的。

*

晚上,宁幼恩同陈柏珊,叶书桉在沐家小院。

久违,熟悉的环境,空气间弥漫的,全是淡淡分别的忧。

“幼恩,礼物!”陈柏珊从身后拿出两大袋的礼物,宁幼恩诧异,又惊喜。

“一份我的,一份我哥的。”

“柏仲哥?”

宁幼恩双手接过,看着,眸眶热的。

陈柏珊晃着酒杯,凑近她,嘻嘻一笑,“意外吧?我哥极少主动挑选的礼物哟!多少名媛千金排队倒贴着等,都等不到。”

宁幼恩眼瞳含笑,受宠若惊,“是那种大明星都求不来的吗?”

“哟,变活泼了,我会替你转达你的喜欢的。”陈柏珊逗她。

而隔壁的叶书桉,则递了张卡过来。

“拿着,后盾。”

这就是自小竹马的明晃晃偏爱,银行卡。

“你觉得我拿吗?”宁幼恩噘嘴看他。

叶书桉做了准备,“不拿,我就后半年申请也去墨尔本留学。”

他话落,宁幼恩怕了。

不再硬杠地从他指尖抽落下来,“我就没听说墨尔本有什么好的金融学院,别把自己往坑里栽。”

陈柏珊探头,睨叶书桉,使坏,“余情未了会受大伤的,到时候,我只能站幼恩这边看你哭。”

“陈柏珊,知不知道你这一类型的千金,再多金再漂亮,没哪个公子哥要。”叶书桉呛她。

陈柏珊咧嘴笑,“你是说我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漂亮,酒量好,没人高攀能拿下。”

“诶诶诶——,你们两个,一个俏,一个俊,京市圈首选。”

宁幼恩劝架,两只手举起,抵在中间。

陈柏珊凑近,“幼恩你说我俏,眼光真好!”

叶书桉见她俩越来越亲密,也争宠,也挨近,“我俊,首选,你选吗?”

“叶书桉,挖我男神墙角,可耻!”

“我光明磊落,先入为主。”

“什么先入为主,我们幼恩八年,你比长久,你才六年,感情要讲究主观。”

两人争论,叶书桉挤了挤眼色,陈柏珊安静。

“幼恩!”陈柏珊搁下酒杯,抱住她,推敲她,“其实暗恋,也可以变明恋的。”

“明恋什么,跟你一样单恋?”叶书桉对豪门世家,为权利名利选妻的惯用把戏嗤之以鼻,“今晚新周太太生辰宴,哥同柏仲哥,不是都被架着去充场嘛。”

陈柏珊背后伸手,打了叶书桉一下。

宁幼恩顿悟,偏头,眼睫颤颤地望向叶书桉。

原来,今天沈之晴如此隆重地帮周赫挑选西装,是为了一同参加准婆婆的生辰宴。

不用再证实,他们本就是公开的一对。

而叶书桉没去,因为他是周赫生母的娘家人,所以周赫果断拒绝了今晚的邀约。

宁幼恩眼见的神情落寞,陈柏珊缓和着气氛,“幼恩,我们陪着你。”

叶书桉闷着喝酒。

宁幼恩扯他臂弯,知道他心疼自己,“书桉,我没事。”

一句习惯性的“没事”,叶书桉回眸,话憋心里,所有的不甘都往回吞。

沙哑着声道,“过完年,我去墨尔本看你。”

“我也去~”

寒冬,庭院的风是冷的,有好友在,宁幼恩的周围,则全是暖的。

“我等着!”她张手,一左一右,将两人环入自己内肩。

*

夜里。

宁幼恩决定在沐家小院留宿一晚。

陈柏珊喝了酒,虽清醒,也微醺。

宁幼恩不放心,嘱咐叶书桉送她回鼎园,出门还一直在后车厢门外强调,“别在半路上拌嘴,也不要吵架,书桉,你让让柏珊。”

“我需要他让?”陈柏珊坐里面,脑袋探出,半个身子压叶书桉大腿,“再来一瓶酒,我都能把他喝趴下。”

“喝什么趴下,一个女孩家家的,成天活成酒鬼。”

宁幼恩蹙眉,睨着后车座两人,担忧的脸色写满张脸。

她挪到前面副驾驶的位置,叮嘱司机靠谱点,“叔叔,麻烦您照顾好他们。”

“放心吧宁小姐,小公子不会打陈小姐的。”

“.......”

宁幼恩真不敢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