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出什么神?我跟你说的听没听见?”

江启回了神,微微一笑,“夫人,我近日发现了一个好苗子,等明年春闱结束,若是他崭露头角,我觉得配给隐儿正合适。”

袁霜惊得从椅子上坐起来,“你发昏了?咱们女儿能随便配一个寒酸举子?你想都别想!”

江启耐心道:“你知道咱们女儿,没什么心机,好吃懒做的,以后找一个长相周正又体贴的女婿,就陪在咱们身边,一辈子无忧无虑不好吗?非要送进宫去,整日端着架子,还要处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不是活受罪吗?”

袁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女儿生来就是金尊玉贵的,以后都是人向她磕头的,没有她给人磕头的。”

江启知道说不通,也不坚持了,去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翌日,江启正值休沐,在书房里看书,下人回禀,说是建平伯府世子求见。

“建平伯世子?”江启想了想,知道是边郡侯的外孙子,给边郡侯夫妻两个下葬的那个小子。

“叫他进来。”

魏玄一身素白圆领袍,身披黑色斗篷,进来时拂了拂肩上的雪花。

“下雪了?路上可冷?”江启微笑地问。

魏玄行礼:“谢世叔关怀,路上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