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咖口非因过量摄取产生幻觉。”提姆扶着脑门，连连摇头，“我应该要靠更多任务做、来抹消这段幻觉。”

“难道只有我怀疑──”托尼皱起眉，正要说话。

隔着门，就从布鲁斯离去的方向，不远处，重物倒地声传来。所有人都能听见。砰咚。

“怀疑布鲁斯怎么能不受量子空间影响。”托尼说完他想说的话。同时朝天翻白眼，“得了，上体检。安排起来，别跟我说他是蝙蝠侠，我不接受这种狗屁不通的鬼话。”

迪克先跑过去。次之是杰森。然后是芭芭拉跟提姆。

“我还以为他是被杰森气晕的呢。”旺达对玛丽说。“这群人真是太有趣了。有谁会在自己父亲刚回家的时候说这句话呢？我就会。我懂杰森。”

玛丽：……阿弗在哪？这里需要管家侠。

一个问题解决了。更多的问题出现了。

回来后的本尊红箭，肉眼可见，受量子空间影响；四肢健全，这是个好事，记忆倒退五年，这不完全是个好事。更别提同样倒退了五年的智商。

这根本是个全新的罗伊．哈珀。彷佛像第三个罗伊．哈珀。

箭家的人来把两个红箭、都带回去了，说这是箭侠们的事，要内部处理。

托尼跟杰森都跟玛丽说：“这就是正联的风格。自家事带回自家解决。哥谭是蝙蝠的，大都会是超人的，星城是箭侠的。三个城市里面、只有一个不会对你说：滚出我的地。”

玛丽深以为然。

托尼是最先离开的。小辣椒给他打了五十几通电话。他得出现一下，让社会大众确认钢铁侠还活着，没有死，不用担心他们买的斯塔克工业股票。

迪克、杰森跟华利去了联盟基地，被超人和黛安娜各自分配、进入混合了正联少正联复仇者联盟成员们小分队，去拯救世界──找到洛基，阻止更多人继续用洛基发出去的假魔法阵，捣毁九头蛇基地，找到更多能扳倒光明会的确据──甚至能打下一两个光明会成员。

提姆跟芭芭拉留在基地内。

总是得有人留下来、执行夜巡哥谭的任务；提姆本来也比较偏向后勤，用蜘蛛侠的话来说，就是‘椅子上的那家伙’，出现在各种有特工探员的好莱坞电影中，负责在屏幕后帮主角处理杂七杂八的事。

好比像，最近布鲁斯不能去WE见董事会。提姆就以代理人的身份去了。

芭芭拉通常会照顾四岁的那个达米安。或者旺达。不知为何，小达米安的性格……孤僻？自闭？躲着几乎所有人？寡言这点像布鲁斯，窝在书堆后这点可能像提姆吧。

总之，小达米安的性格、跟他们见识过的成年达米安相差甚远。

倒不是说小达米安一点都不想见到布鲁斯。或提姆。但好像，他自己也清楚他出生的方式很非常规，就很像小黑猫，躲在庄园各种各样的影子里，偷偷看一眼布鲁斯跟提姆，然后飞速溜开。

目前小达米安接受度最高的，就旺达了。前提是旺达已经保证不用魔法看他的脑子。他第一眼就认出旺达的魔法，开口就要旺达承诺绝对不碰他的脑袋。旺达答应后他才开始跟旺达真正做接触。

本来玛丽也想离开；她想去看安东尼给她留的房产。她想去看那些画，跟安东尼亲自交代给室内设计师的一切摆设。可她这样一走，旺达势必也跟着离开。小达米安怎么办？芭芭拉是要工作、要夜巡的。阿弗每天都有一个庄园的事得做，包括照顾量子空间后遗症的蝙蝠侠。

什么？刚才是不是有人说提姆？哦这一定是口误。

“你们一走，庄园可冷清了。”阿弗叹气。在玛丽正想收行李之前。

玛丽转头，看着旺达。两个女孩用眼神交流。

──我有种预感。我预感我们走不了。旺达你去跟阿弗说。

──什么？我才不要。阿弗是个好人，我不想伤害他。

──那我们还走不走？

“但我在堪萨斯……”旺达试着挺身而出，“我，我在堪萨斯还有个弟弟需要，呃，照顾。”

“噢。”阿弗一脸惊讶。彷佛他真的很惊讶。“我上次听说那是哥哥。”

“就差个几分钟而已嘛。”旺达扯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何不邀请他也过来同住呢。”阿弗居然这么说，“老爷需要更多朋友，庄园需要更多生气。”

“……我怕会太多。”旺达说。不停用眼神给玛丽打暗号。

“那我就去通知布鲁斯老爷这个事。”阿弗全当没听到，哼着歌走掉，“多了新同伴，少爷们肯定都会很开心的。”

玛丽跟旺达：……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