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无比尴尬。蝙蝠侠在夜色中走了进来。带着黑漆漆的死亡气息。

“你们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布鲁斯冷言嘲讽，“看起来你们连有人暗中相助都发现不了。就这点程度，庆功宴？”

玛丽冷汗涔涔。想起之前布鲁斯说过的“在托尼的身边放了个俄罗斯人”……

“还有你，玛丽。”布鲁斯转头，用死亡表情凝视玛丽，“我对你很失望。”

“骂她做什么玛丽才几岁。”突然托尼就护短起来，“是我让她照我的命令去做。你有本事骂她、你有本事先管好芭芭拉。”

玛丽：……别。芭芭拉是无辜的。

“玛丽是正联的人。”布鲁斯冷哼。

“玛丽也是少正联的人。”迪克不落人后。

“少正联归正联管辖。”布鲁斯冷笑。

“你不是玛丽的直属上司，玛丽也不只你一个直属上司。”托尼直白指出，“所以我说蓝大个跟希腊女战神呢。你要秋后算账，至少也得找他们两个人到场。附带一提，玛丽有权替她自己找辩护律师。”

“闹够了没，托尼。”布鲁斯正式发怒，“你知不知道这次行为让你上了九头蛇的名单？！”

“讲得好像本来我不在那份名单上一样。”托尼，当然了，很托尼。

“哦不会吧。”迪克则摀住脸，“我不想……布鲁斯，这里不是韦恩庄园。”

玛丽短暂掉线。她回自己的数据库，想找到眼前这种突发情况的应对方案。发现找没有，而且这三个人极有可能在这里开战。开什么北美洲玩笑。

立刻的玛丽联机贾维斯。

“学长学长，这什么情形！”

“以人类流行词汇，我们能称之为修罗场。”贾维斯秒回。

“那学长我该怎么办。我要如何正确的阻止他们互殴。”

贾维斯安静地给玛丽扔了几份高端茶剧本。

玛丽飞速读完学起。接着。

一个猛虎落地的扑上前巴住布鲁斯的披风！

所有人都傻了好吧，低头看玛丽这是在干嘛。

“啊。”玛丽用平板的语气说，“我跌倒了。”

贾维斯：……这不是我让你表演的，玛丽。

玛丽：……我也觉得这不是。

布鲁斯甚至连话都不想讲，扯了扯披风要玛丽放手。

居然没扯动。

“玛丽。”布鲁斯语气冷冽。

“我知道你们不差钱，但总是打架破坏建筑传出去很负面啊。”玛丽说。

“玛丽。”布鲁斯瞇起双眼。

“我知道你们很生气，但老靠着胖揍对方解决怒火这不够文明。”

“……玛丽。”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我们大家都有在这趟任务中学到东西。布鲁斯你就想，你这次做的事情就是让小狮子下悬崖学习攀岩，换个角度来看也挺美好的难道不是吗。”

布鲁斯：“…………”

小狮子D跟小狮子T：“…………”

“重点是！”玛丽猛地抬头，泪眼汪汪如泣如诉，“你们不能打起来呀布鲁斯，你们打起来肯定有人拍到啊布鲁斯，新闻画面上又是斥力火包又是蝙蝠镖、还有个蓝光夜翼在中间翻滚，那隔天我……肯定成为花边新闻的焦点呀！”

布鲁斯跟迪克：“……？”

托尼：“那你大可不必出来背锅嘛。谁让你做背锅侠。”

“不是。我跟你说。”玛丽意味深长，“你们就没想到以最近的北美超英八卦报描绘出的局势，所有人都会以为你们是为了抢女人大打出手。”

布鲁斯、迪克跟托尼：“……？！”

“背锅侠我是无所谓。抢女人抢出战损，这就很丢脸。超英团体内部互殴这不是给孩子们树立好榜样，这个，叫做冲动。叫做暴躁。”

布鲁斯、迪克跟托尼：“……！”

然后玛丽抹了把硬挤出来的生理眼泪，感慨地叹气。

“太难了我。”玛丽摇摇头，“都没想过茶剧本能这么用。”

贾维斯：……你现在这可能不是拿的茶剧本，学妹。

玛丽：我怎么觉得你说委婉了。

贾维斯：我是委婉了。本来想让你装病，没想让你装神经病。

神经病难道不是病的一种。玛丽觉得自己有达成目的比较重要。

她甚至想、是不是改天应该让贾维斯来数据分析下，当超英们战损、负面新闻累积到多少程度后，民众会集体爆发不满情绪，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出现索科维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