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头黑虎缓缓走出。

寅山！

“该办正事了。”它声音低沉。

“哦？”

齐宣体内涌出一片血雾，化作龙且的上半身。

“你也要附体？”龙且皱了皱眉。

“你不是和我说过，你不想活了么？”

黑虎缓缓走到齐宣身旁，一双碧金虎目死死地盯着它，“那就别活了。”

“……”

龙且看了眼躺在地上，重伤到几乎无法动弹的齐宣，忽然嘴角微勾，“也是。”

“你们在说什么？”齐宣满头雾水。

“妖魔可附，鬼灵可附，然，妖鬼不可皆附也。”

龙且缓缓说道，“这是八百年前寻幽道人所著《妖鬼录》之中的原文，意思是妖魔和鬼灵不能同时附体于人。

原因很简单，鬼灵不是纯粹的神魂，而是‘鬼’。

鬼气和妖气的排斥性很大，一旦相融，在给人带来强大的力量同时，这个人也会被属于鬼灵的杀性和妖魔的兽性吞噬。

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这人会彻底入魔，化作一个没有神智，只知杀戮的傀儡。”

“那就附体！”

听完龙且所说，齐宣直接开口：“反正都要死，还不如和龙尊同归于尽，万一我没死肯定也重伤，届时再让许诺杀了我便是。”

“不用。”

龙且微微一笑，“届时我会唤醒你的。”

“嗯？”

齐宣一怔。

还不待他仔细回味龙且这句话，旁边的黑虎就化作一阵黑雾冲进了他体内。

与此同时，龙且也化作血雾回到他身体里。

下一刻，齐宣的身躯开始发生某种惊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