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喃呢。

元魑骤然亮了眸光。

“小姐…”

君玥儿睁开了眼睛，初始，眸中滢珠朦胧，渐渐聚焦了视线后，映出了元魑欣喜的样子，昏厥前的记忆慢慢回笼，怔色一息，滢珠滑落没入了发中，她缓缓撑着身坐了起来。

元魑赶忙扶了她。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我有些渴。”

一语沙哑，面上已经没有了那时的所有慌错，眸中也恢复了沉静。

“小妖这就去给您打水，您稍等。”

急语，元魄两下游出了清泉。

君玥儿环抱双膝，面上沉静，只是两手还是攥的很紧。

眼角再次泪珠滑落。

那一幕记忆，那张惊鸿的容颜，他嘲讽她愚，嘲讽她蠢，嘲讽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去相信他一个魔，那样一张映刻在她脑海中的容颜，却说着那么灼痛她心的锥心之话。

现在想想，其实当时漏洞百出的，那人既要破开力之结界，又为何在看到她的时候不直接动手，而是在说了那么一堆刺痛她的锥心之话后，只是伤了她，便狂傲的离开。

定是因为那时他察觉到玖情来了，所以他才会留下那样一句话便离开了，或者说他知道玖情会在那时来找她，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杀了玖情，杀了她所看到的灭族仇人。

玖情来了，她心伤心死万念俱灰，一剑刺穿他的心口，却看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目光，那一眼所包含，就似她看到族人被他那么吞噬时那般，愕错的怔愣，满目的惊滞。

就是那一眼，她生出的所有绝望与仇恨全部化作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