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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传秀便挥挥手,两个年轻人在村口分了道,各自走家。那年月,乡村里藏在心底的爱情,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队长的破锣在村头敲了起来,生产队的人陆陆续续都来聚齐了,便继续去耪昨天那块花生地。耪地耪地,那时候没见过除草剂,种下了便整天的耪地。
陈东扛着锄头,手里还拎了个亚腰葫芦,就是中间细腰的那种,叫几个老娘们看见了,拿他说笑。
“东子,你还带酒喝?”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