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园盯着他的眼睛，她站在楼梯上，第一次不用仰着头看他。

他很生气，但是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惶恐，好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在伪装坚强。

小园突然笑了，她笑起来眼睛会变得像一道新月，特别好看。

“xiexie您，程先生。是您让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的英文水平，是您让我第一次有勇气面对自己一直想逃避的问题，第一次愿意踏踏实实从头做起。”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小园竟然特别平静，是一种安心的平静：“可是，我还是不打算继续住下去了。那些钱，足够您请好多的保姆和钟点工了。”

程浩紧紧拽住她不肯松手，小园挣了几下才挣脱掉。

“你再考虑一下行吗？”

程浩觉得自己竟然像在哀求，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可怜到这种地步了？

他盯着小园的眼睛，这双眼睛还是这样明亮透彻，清澈地好像湖泊。在那种人烟罕至，白雪皑皑的高原上，带着一种清冷与圣洁的湖泊。

“不行！”

向小园依然拒绝了，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

说罢，她转身跑回房间。

程浩颓然地坐在楼梯上，点起一根烟。

第一次觉得这个shijie是这样的苍白，自己是这样的无力，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拒绝的太过强硬，让程浩很不高兴，整整一上午他都没有怎么搭理小园。

向小园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如果不说清楚，就怕这事会没完没了。

小园不是傻子，就算某方面的情商低一点，但是也不会完全像个傻子一样，不了解他千方百计留住自己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