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竹紧抿着嘴唇，鲜红血丝从嘴唇流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贝齿：“我不信，你骗我，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嘶哑中带着歇斯底里，血红的双眸让人不敢直视。

“我……”

刘芸看着这个自己养育了十八年的女儿，突然感到很有些陌生和害怕，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一旁的方正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说吧！”

“你的确不是我们的女儿，一开始我们只是想着把你养大当个丫鬟，但在你八岁的时候却展露非凡的武道天赋，我们便决定不告诉你的身世。毕竟，能够有一个天赋卓越的女儿，也能让我们在家族内的地位更加稳固，直到你与萧家联姻，我们本想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肚子里，将你当做亲生女儿。但你却被废了丹田，还嫁给了这么个废物，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方正抬头看着方清竹，道：“方劲背靠着贾少，你哪怕恢复了修为，也不可能争的过他。清竹，看在这十八年的情谊，我劝你一句，乖乖从了贾少吧！只要你把贾少伺候好了，哪怕只是做他的情人，你还是我们的乖女儿！”

蹬！蹬！蹬！

方清竹突然明白了，为何自己小时候，方正夫妻对她一直不闻不问的冷淡态度。

直到自己能够修行，并且展露强大天赋之后，他们突然对自己格外的关心起来。

但又在嫁给了萧逸，丹田被废之后，对她形同陌路。

“原来……我的存在对你们而言本就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而已……”方清竹喃喃自语着，说着说着她哭了，而哭着哭着她又笑了。

只是这笑声有些凄凉，这笑容格外苦涩。

她觉得整个世界变成无休止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更看不到光明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