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换，你坐第二排，行不行”柳晓然问。

“那你和我同桌换呗。让他坐第二排，他也不想坐第一排。”王弈帆说。

“你也不想坐第一排，刘桢，是吧？”柳晓然问道。

“我无所谓啊，随便都行。”刘桢说。

“那我也都行，我也随便。”王弈帆同学说。

“那行吧，咱们下个月可以挑后面的位置坐。”晓然说。

晚自习，教室里只有衣服擦着书本发出的声音，偶有人翻书，也有人低声讨论题，卫生间里传来冲水声也可以听见，走廊里值班的同学的脚步声一声声传来，灯光照在身上，伏在桌子的每一个人的纸面上投下不一样大的一片阴影，有人停笔思考，有人奋笔疾书，有人偷看小说，有人发呆望着窗外。

发呆的人回过神来，抽出一张纸，认真写下：

晓然，下个月我可以和你坐同桌吗？

叠了四折，传到后排，没有说话，默默转回，继续发呆，耐心等待。有人将纸条递回，摊开一看：为啥？

为啥，我也不知道为啥，思索片刻，想起一个好的缘由，提笔写下：你教我英语，我给你讲物理，互相促进，可否？

纸条被快速传回：不可，我才不要和你坐同桌。

细心将纸条叠好，心想那只能另找他法。

第二天，王弈帆便占了桌子的三分之二，故意将刘桢挤到一边。

“王二帆你不要欺人太甚啊，我忍你一天了。”刘桢说。

“你再这样你可就没同桌了啊”刘桢说。

“真的吗？，那我愿意自己单独坐”王弈帆说。

一周后，刘桢和柳晓然说自己不愿意和王弈帆同桌，虽然他不再占那么大位置，但他上课老和自己说话，已经被老师警告好多次了。

“那你想和谁坐啊”柳晓然问。

“谁都行”

“那我和你换行不行，你和白宇航坐。可以吗？宇航”柳晓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