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顿悟了。”轩徽温声道。

“无我无求既无我无根，红尘牢狱，终是无中生有，自寻烦恼。”余引平静道。

“你不是说过有既是有吗？”无璐不解。

“本来有就是虚妄，既是有也是没有。”余引淡笑。

双目睁开目光落在身旁土石上，余引不由伸手轻轻抚摸，然后对二人道:“人们常说像个木头一样，像块石头一样，而殊不知这才是至上之极，无欲无求，无上为境，既是无了，一切也就无了。”

“余引你！”突然见他的身子像是尘土般开始慢慢虚化，无璐吃惊。

“没了没了，一了百了，无了百了，百了也没了。”余引嘴角露出笑容，没有理会她。

“他已经看破了，让他去吧。”轩徽轻叹。

“可是！”无璐慌了神。

“你莫要忘记他的前身是谁。”轩徽说。

“你是说……”无璐微愣。

“他已经成功了。”轩徽轻声说。

“那……那我们怎么办？”无璐声音有些颤抖。

轩徽没有说话。

“真正的死亡不是死亡，真正的重生不是重生，真正的活着是心还活着……”随着身子彻底化成烟尘，余引空灵的声音也骤然响彻天地，四方生灵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