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战九霆深深看了眼宋司臣。

他倒是能屈能伸，毕竟事情没到他头上。

“别这么看着我，如果是为了时语，就算真让我低头，我也愿意低。”

战九霆嗤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深情。”

“彼此彼此。”宋司臣回敬，战九霆要不深情，也不会气到失去理智，把事情难得这样大，“话，我就说到这了，怎么选择看你。”

“在曲立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你出不去第一星系的。”

“这是上边的原话，我也帮不了你。”

战九霆闷不吭声地转身，径直离开宋司臣的办公室，至于到底要不要道歉，宋司臣还真不知道。

战九霆的想法，并不是他能够轻易看懂的。

就像战九霆也摸不透他一样。

也因为这样，两人这才虽然是对手，可也惺惺相惜。

战九霆离开办公室之后，自己一个人纠结去了。

陆时语在此时推门进来宋司臣的办公室。

“林浅那边怎么回事，真找不到了？”陆时语想到自己听到的消息，就忍不住担心。

她是真的喜欢林浅的性格，还想着两人已经不是“情敌”关系，日后应该会很容易当朋友。

这还没有进一步交流呢，林浅就出事了。

“还不一定，我已经让人去第七星系找了。”

陆时语微微一愣，“不去其他星系也找找么？”

宋司臣摇头，“不必，不管是逃犯还是林浅，没有飞船都离不开第七星系，而飞船一旦开出，必定会被察觉。”

陆时语抓住了宋司臣话里的重点，“你是说，林浅有可能从当时的现场逃出来了？”

“不对啊，如果林浅已经逃出来，为什么不和舰队联系，而且战九霆也不知道哎。”

宋司臣笑了笑，温柔视线对上陆时语的，“如果在任务中，危急关头我让你最后一个留下，你很有可能因此丢掉性命，你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陆时语被宋司臣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会。”

“那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有机会成功脱身，会想方设法联系我么？”

“……也会吧？”陆时语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被当成了被放弃的那一个，应该是会很生气的，可她的身份和职责还在，不应该让队里的人那么伤心才对。

宋司臣笑，欣慰也宠溺，“对，你会有顾虑，可林浅不会。”

短短几次都相处，宋司臣就已经看出，真正的林浅，不是一个会被道义和规则束缚的人，让她不舒服的东西，她宁愿丢弃。

“她如果真的有机会逃出来，绝对不会主动联系战九霆。”

陆时语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林浅，确实是这样。

“你说，真的有人能够在那种情况下全身而退么？”陆时语自问自己并没有那样的能力。

“说不定。”宋司臣没怎么了解过林浅的实力，不过战九霆愿意带人上战场，应该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