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听话收起鱼骨剑，毕恭毕敬向云生仙君行礼：“仙君。”

云生仙君挥袖转身，往里走，小美立即跟上，守门天兵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们本就不是真心要拦小美，只是想羞辱他一番而已。

“念恩，回来所为何事？”云生仙君背手走着问他。小美是云生仙君抚养长大的，念恩也是仙君给他起的名字。

自从小美和银月姬缔结神使契约令，才有了小美这个名字。

云生仙君叫过几次，实在是觉得那名字别扭得很，还是叫回念恩了。

小美回答：“仙君，念恩在人间发现了一个木偶。”

“木偶？”云生仙君停下脚步看向他，“何人主使？”

小美摇摇头：“不明。昨日我们一道去了凡间的凤凰岭，遇到了一间古怪的庙，唤做神鸟庙。”

“神鸟庙？”云生仙君继续走，说，“有何古怪？”

“那里似乎……是堕神庙。”小美说完立刻解释，“不是银月姬，是第一位堕神。”

云生仙君听了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想什么，说：“在那里发生了何事？”

“我们在那里受到了袭击，似乎是冲着秦扬去的。”小美说。

“是吗？他可有受伤？”云生仙君问。

“没有，只有同行的一只兔子精受了些伤。”小美说，“仙君可知那神鸟庙……”

云生仙君摇摇头说：“第一位堕神是万年前的事，那是我也还没出生。她遭天谴之后，天上人间封锁了关于她的消息，也是无从得知。或许那间庙只是个巧合，背后的人只是恰巧选在了那里。不过世间还留存有堕神庙着实可疑，我会留意。那个木偶你格外注意一些，守护任务不会太久了，在凡间再平安度过几个月，就可以结束了。”

“仙君。”小美犹豫了一下，说，“秦扬的身份可否告知银月姬？”

“他下凡之前叮嘱过，不可告诉她。”云生仙君捋着胡须说。

“那为什么是银月姬呢来做守护灵呢？”小美问。

“这是他亲自指定的，本君也不知。”云生仙君说。

小美想起秦扬被蛇妖蛊惑那晚，说：“对了仙君，前几天学校出现了一只蛇妖。那蛇妖说有人告诉她吸食四十九个生魂可以飞升成神，她只拿了第一个生魂就被银月姬捉住了，阻止了她作恶。散播这种谣言的人不知居心何在，念恩想，她应该不是第一个，还请仙君留意。”

云生仙君点点头说：“妖精吸食生魂？本君会派人去查。念恩，本君曾提议给你换个神明侍奉，你不同意，如今你又自请下凡帮助银月姬完成守护任务，你可以知道，她的身份会让你日后在天界更加……”

云生仙君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小美肯定明白。

“念恩知道。”小美拱拱手行礼，说，“仙君，念恩告退。”

“去吧。”云生仙君挥挥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叹一声。不过他提到的神鸟庙和妖精吸食人魂之间，会不会有关系呢？

小美马不停蹄地下凡，路过天门的时候，未做停留，也未看那两个天兵一眼。

天界这么一会儿功夫，凡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假期最后一天，银月姬一天都没理秦扬，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秦扬来楼下找她她也不开门。

晚上，秦扬担心她一天没吃饭，又去敲楼下的门，说：“沈银月，沈银月！你吃饭了吗？”

银月姬自然是听到了，她一个人待了一整天，尽力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她在等小美回来给自己一个答案，如果秦扬真的是他，那她就去上楼去杀了秦扬，如果不是……

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