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丈母娘的胳膊肘……(2 / 3)
作品:《千金令:嫡欢》她嗫嚅道:“小姐怎么这样说话?您与大小姐是姐妹,你们都是世子爷的骨肉,本就该是平起平……”
话音未落,祁长歌也忍无可忍,语气也冷硬下来,没好气道:“大姐姐的底气和地位,你当她就是靠着她是父亲嫡出女儿的身份才撑起来的吗?她是嫡出不假,生来就高我一等,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可她现在之所以能在府里做主,说一不二,那不是因为她是父亲的女儿,是因为这座侯府十几年的吃喝花销都是我的嫡母,大姐姐的亲生母亲那里出的,她硬气,自有她硬气的道理!”
嫡庶的身份,的确如一座大山一样,压了祁长歌许多年。
她心中也不是没有愤愤不平过,甚至年纪小些的时候,会委屈的发脾气,哭闹。
后来,也就是这几个月内吧,反而茅塞顿开,逐渐看明白了。
别家的嫡女,也极少有像祁欢这样肆意又随意的,长辈处事不公时,她能当面据理力争,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看家里任何人的脸色,甚至于她的婚事……
她暂时不想定下来,杨氏都纵容维护她,甚至帮她打掩护,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顾家的世子来往,而不必承担私相授受的骂名。
她能如此行事,绝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父亲唯一的嫡女。
高家的大姑母两口子也宠孩子,甚至高云渺平时被娇宠纵容的程度还远胜于祁欢,可是她在婚事上,依旧毫无发言权,得全凭父母做主,对家中族中的长辈,更得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高家姑丈的身份,可比她自家父亲祁文景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女儿还不是得一样一样守着规矩来行事?
所以,祁欢之所以能特立独行,只因为她得了个与别人都不一样的母亲!
杨氏,只是她和祁元辰两个人的母亲,旁人都站不上边。
想通了这一点,祁长歌也便逐渐释然。
云芷也不经常见她发脾气,此时被她骂的不禁有点懵了。
可她依旧不想放弃:“小姐……”
“你出去吧。”祁长歌却是忍无可忍,直接将她赶了出去。
云芷见她是真的恼了,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不能继续火上浇油,这才不甚情愿的先退了出去。
祁长歌心里堵得慌,在屋里转了一圈。
本来还想去找路姨娘商量陪嫁丫鬟的事,这回却彻底没了心情。
做到花绷子前,拿了针线也心浮气躁的下不去手,只能又扔下。
也不算是她为了一个下人小题大做,毕竟是从小跟她到大,她自认为是心腹的丫头……
云芷此举,已然算是背叛了!
祁长歌早早上床,却是辗转半夜也没能睡好。
安雪堂里,杨氏忙了大半天,这夜也是打算早些歇了。
云娘子替她卸妆,拿篦子一下下梳发,按摩头皮,主仆俩顺便说说体己话。
云娘子道:“下午大小姐带着二小姐去了胡大夫那,说是临时起意,请胡大夫给二小姐查了查身子,她这个长姐当的,操心都比得上人家做娘的了。”
杨氏笑了笑:“随她高兴吧,长歌那孩子,虽是有些傲气,心眼倒也还行,就有一点……不是我生的。她们姐妹关系再好,也终究还是隔了一重的。”
云娘子也跟着笑了:“咱们还有小少爷呢。”
再贤惠的正妻,也几乎没有能将夫婿的庶出儿女视如己出,更别说和自己的亲生儿女一碗水端平的。
杨氏在这一点上,从不掩饰,她就是理所应当的偏袒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
这回她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突然想起个事儿,又问云娘子:“顾家那个孩子,这连着有两三日没再露面了吧?”
“是啊。”云娘子也是神情微微一肃,“今儿个咱们府上热闹,奴婢原也以为顾世子会来的。”
按照顾瞻以往对待祁欢的态度,他是该主动过来的。
杨氏微微叹了口气:“给长歌完婚的喜帖,明日你代我誊一份,也送去国公府吧。”
云娘子失笑:“夫人您这回又愿意了?之前不是一直说不插手,叫他们孩子们自己一切随缘吗?”
杨氏睁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丝毫也不见自己打脸的尴尬,也是含笑说道:“话是那么说,欢儿若是不愿意,我不逼她,可是咱们有一说一……顾家那个孩子,确实样样出挑,你当这样的人家就是好找的么?我虽是有些忌讳他武将出身的这个家世,可也不能一味纵着欢儿的性子任她胡闹,他们小孩子家家的,难免年轻气盛,总不能一赌气就半点余地不给人家留。”
该撮合的时候还是得撮合,该制造的机会还得制造,至于最后成不成的,她确实没打算过分干预。
这回,便换做云娘子但笑不语了。
祁长歌这一夜没睡好,次日天才蒙蒙亮,她在床上就躺不住,干脆起身。
披了衣裳,推门出来想喊人打洗脸水,却见云芷跪在门口。
祁长歌不确定她是什么时候跪过来的,但是看她发顶和肩头都有些微落上了夜露的痕迹,起码证明她至少该是后半夜就跪在这里了。
祁长歌蹙起眉头:“你这是作甚?”
云芷咬着唇,面露苍白,抬起眼睛看向她:“小姐,奴婢知道不该惹您生气,可……您就看在咱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就是要您替奴婢说句话而已……”
祁长歌一颗心顿时又是一凉到底。
还以为过了一晚上,她知错想通了,没曾想这使得居然还是一出逼宫的苦肉计!
她脸上本来错愕的表情,一瞬间被冰凉取代,直接怒极反笑:“你跟了我七年了,我原也以为咱们主仆之间是有情义的,现在我要嫁人,你却死活不肯陪嫁,还要逼着我出面给你找高枝去攀。你这个做奴才的背信弃义在先,现在却来单方面要求我这个做主子的对你讲情义?”
云芷万万没想到自己与她多年的主仆情分,居然只在一夜之间消磨干净,这位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