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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表白(2 / 2)

作品:《千金令:嫡欢

她这性子,就是这样,有话就直来直往,很少拐弯抹角的让人猜。

秦颂原是准备了一番说辞,可是等真见了面,却被她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这样打散了思路。

他喉间一瞬间滞涩,望着她明艳却平静的面孔,却是问了句废话:“你病好了?”

祁欢被他问的,狠狠一愣。

这位秦小侯爷,向来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主儿。

她勉强扯了下嘴角,点头:“没什么大碍了。”

她总觉得秦颂是有话要说,可是等得片刻……

对方却是唇线紧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这人,可真不适合这样扭捏的表情。

然后,秦颂目光讳莫如深,瞥向她身边星罗时,祁欢也就懂了,侧目吩咐:“你先去前面等我。”

星罗于是给秦颂福了一礼,先行走到花间小路的尽头,守在那个拐角处,防止有人过来。

祁欢一直盯着她走到那边去,方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秦颂:“小侯爷有话就说吧。”

秦颂此人,特立独行又高傲惯了,他自己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加厌弃这样瞻前顾后,不干不脆的自己。

祁欢望着他,目光依旧清明又坦荡。

他突然便想——

这些天,顾瞻日日过来,她私下与顾瞻对视时候,也是这样不解风情的一副表情吗?

这个想法一起……

气闷之余,秦颂也便心一横,直言道:“你与顾瞻,是准备定下亲事吗?”

祁欢着实没想到他会突如其来的问这个,不由的微微一怔。

但秦颂近来对她态度的改变,她比其他人都更清楚的看在眼里。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尤其对男女之间的某些情愫——

女人事实上天生就是比男人更加敏感。

只是——

她原以为,骄傲自负如秦颂,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即使是对自己有些好感的,也只会悬崖勒马,只当没这回事罢了。

祁欢抿抿唇,眸中笑意也稍稍敛去几分。

她仍是正色,不避不让的与秦颂对视:“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因为我家里的事,我暂时无暇分心,所以……这事儿还要暂时再往后拖一拖。”

秦颂的胸口,似是被谁猛地揍了一拳。

心脏紧缩的瞬间,整个胸腔里都明显窒闷了一下。

虽然来时他便做好了千万种设想和准备,可也终究低估了祁欢的直率,没想到她会直言不讳的就这般轻易的,当面与自己承认了。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的再问:“就一定得是他吗?换个人不行?”

他的眸色幽深,有种深刻的情绪,敛于眉眼深处。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在一瞬间仓促爆发的太厉害。

以前他拿祁欢做猎物般戏耍时,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她面前会有变得如此谨小慎微的一天,甚至生怕自己哪一个表情的细节没控制好,进而引起她的反感。

祁欢正视他的面孔。

她其实依旧是有些拿捏不准秦颂这人准确的想法的,他这个人惯常的隐藏太深,即使祁欢现在与他时常来往,也依旧觉得自己离不了他太近。

她明白了秦颂的言下之意,于是眸中剩下的一半笑意也压了下去,正色沉吟:“我能不能先问一句,秦小侯爷此时与我说这话,是为着与顾世子的旧怨较劲,还是您真心实意,就是冲着我这个人的?”

秦颂特别不喜欢听她当着自己的面提起顾瞻。

但他依旧竭力克制着情绪,苦涩道:“我秦颂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择手段的一个小人吗?”

即使再如何的隐忍,男人眼中也明显浮现出一抹鲜明受伤的情绪来。

秦颂这样的人,在祁欢看来,就不该是会太过看重儿女私情之人,他该是那种理智又带几分偏执,会竭诚搞事业的主儿。

所以,瞧见他眼中明显的情绪外露,她亦是始料未及,心上狠狠一颤,目光也本能的闪躲了一下。

“抱歉。”她说。

垂眸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心态,依旧还是抬眸正视秦颂,“多谢小侯爷的厚爱,您的心意,祁欢明了。只是我实话实说……我与小侯爷做个合作伙伴,应该会更合适。我的私事,我不想多说,小侯爷您也是这帝京之内颇具盛名的青年才俊,现在这个局面,大家还是理智点好。”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秦颂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平国公府的世子爷在殷勤追求宁国公府的大小姐,以顾瞻与祁欢之间这种程度的来往,世俗的认知里已经默认他俩必是要结百年之好的。

这种情况下,如果秦颂再插一脚进来——

那可真要闹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秦颂有多在乎名声和女子清誉,这从他一开始对待秦硕婚事的态度上,也就可见一斑。

当时祁欢对外的名声且还纯洁无瑕来着,他尚且一力主张退婚。

现在祁欢和顾瞻之间都已几乎公开定了名分下来,他得要豁出去多大的脸面不要,才会上赶着来蹚浑水?

祁欢觉得他该是自尊心作祟,一时有心争强好胜罢了。

秦颂却盯紧了她的面孔,表情悲切到近乎有几分失态的,一字一句道:“其实一开始连我自己都没懂,我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信,事实上早在我尚未清楚那夜庄子上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之前,我就已经不介意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

抬手,想要触摸对面姑娘的脸颊。

祁欢却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秦颂的手下落空。

他手指擎在那里,本该是十分尴尬的一个局面,他仿佛毫无所察,垂眸盯着自己落空的手指片刻,眸中就漫上了更浓烈的悲怆情绪。

一寸一寸,重新抬头看上祁欢,他说:“我秦颂原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有些事,我可以随波逐流,做给别人看,但有些事,我只想随心所欲。我不在乎你曾跟我二弟定过亲,你之前和顾瞻之间的来往,也无所谓,我甚至想,哪怕当初庄子上那事并非一场误会……前尘种种,我全都不在乎。祁欢,我现在郑重与你说一句,我心系于你,也不行?不是为了跟谁置气,也不是一时头疼脑热的冲动之举,我后悔曾经没有早些明了自己的心意,一再做出那些叫你反感甚至可能也伤到了你的事。我秦颂,也许不是个什么太好的人,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试着改。就这样……我还能有机会吗?”

------题外话------

小侯爷:自己做下的孽,迟早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