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怜目光呆滞了，片刻之后撕哑着嗓子：“不可能，不可能。那莫铃意怎么办，我们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怕冷，我要带她离开这里，为什么打不开呀——”

柳清怜两手狠狠抱住莫铃意的腰，在莫铃意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而莫铃意身上的血慢慢渗透了柳清怜为她遮上的青衣，沾了柳清怜正身一面血迹。

“岳挺！”柳清怜目光冷峻了下来，低沉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柳清怜，我们再不离开，就真的无法离开了……”宇文嫣儿见柳清怜几近疯癫，小心问道。

柳清怜垂下眼皮，蹭过莫铃意惨白冰冷的脸庞，看着莫铃意那已无一丝血色的俏皮面容。

一行泪水又流出，柳清怜轻着声音：“宇文嫣儿，你走吧……”

“我知道你内疚，可是现在杀她的凶手还在外面，你应当去为她报仇，而不是在她的尸体面前长哭。”宇文嫣儿又看向外面山洞外天空的星空逐渐变小：“若是你真的想要堕落于此，那我陪你。”

柳清怜一闭眼，压着鼻息，哀出一口叹气。

“若不是我，她应该还做那无忧无虑的郡主，参加百地比武失败，还嘻盈着去安慰自己的哥哥吧，最后寻得郎君，幸福一生。可现在，将满十八，刚刚步入自己的风华芬年，她却死在了这里……”

柳清怜紧紧抱住莫铃意，沉吸长气，又慢慢松开双手，伸手整理了一番莫铃意身上的青衣，两眼含着一抹怅惘。

“好了，小子，再不离开就没有机会了，生死离别人之常态，你的使命重大，可不能带着本神继续困在这里。”犼声音传来柳清怜的耳边。

柳清怜转身准备离去，转眼看见角落处，还留有几个脚印的福娃面具。

柳清怜走去伸手拿起面具，轻轻扶手撇开面具上的灰尘，又将自己银戒里面的另一个福娃面具拿出。

这沾满灰尘的面具是莫铃意重新做的，没有了那可爱的样子，只有福娃面具最初的模样……搞笑。

柳清怜又走到莫铃意面前，将自己常带的那显得可爱的福娃面具放到莫铃意脚下，又将这沾了灰尘的新面具放入银戒中。

“我们走吧……”

宇文嫣儿微微一点头，拿出了山海令牌，柳清怜也拿出山海令牌。

宇文嫣儿往两人的令牌注入灵力，那令牌发生变化，两束光芒直入那即将消失的星空。

柳清怜在光芒中最后看向莫铃意。这世你遇到了我，来世，你一定不要遇到多愁男儿，只遇那一心一意为你的好郎儿，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