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洗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放下装水果的塑料盒，他转身走过来，猛地沈奴拥进怀里。

可动作，又那样轻柔。

“想明白了。”

他说，声音低低的。

“想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想明白，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也想明白，为什么我出国的事会反反复复。”

沈奴心头重重一沉，忍不住推开他，看着他的眼，青年的眼中是心疼，是自责，是坚定和深情。

“我不懂你的意思，庄严。”

庄严沉眸凝望着沈奴，“陆静好曾跟我说，你与她哥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没理她，刚才，她给我送来一段酒店监控录像。”

“可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敬重沈家的那个姐姐，绝不会私下与她丈夫往来。”

“是沈家逼你了，是不是？”

“沈陆两家联姻，联的是利益，但沈家小姐重疾缠身……这层关系早晚要断，所以沈家需要一个孩子来维系两家的关系。”

庄严没说出‘不能生育’四个字。

“他们选了你，是不是？”

“他们拿我威胁你，是不是？”

一连三个‘是不是’，一个比一个沉重。

沈奴压下乱跳的心脏，脸色发白。

一段监控视频，他竟然能想到这么多。

四目相望许久，沈奴缓缓弯了弯唇，“庄严，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

聪明得，这么可怕。

“伊伊……”

庄严再次抱住她，喃喃唤她的名字，温柔又深情。

“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