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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r.26 教堂医院(1 / 4)

作品:《我们还会活着

在德县隔离区五公里外,有一座著名的教堂「瓦尔基里大教堂」。它位于旧镇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曾经美丽又繁荣,有着丰富的物产和诱人的美食。1630年,来自英国的传教士在这里大兴土木,创建了瓦尔基里大教堂,改革开放以后,这座教堂见证了德县的崛起、繁荣,也见证了它的消亡。

「瓦尔基里大教堂」高约五座塔楼,金光闪烁的大教堂穹顶,巍峨壮观,让每一位前来礼拜的基督教徒都深感震撼。整个教堂建筑以一种凝固的形式兀立于天地之间,像一座玲珑剔透的雕塑,一座峭拔神奇的山脉。人们听着教堂悠扬的钟声,吟诵着经文,心里熨贴着圣主庇佑的温暖,祈福着命运的眷恋。不知为什么,灾变开始以后,这里总能给人心里一种强烈的冲撞,死亡和绝望笼罩了这片大地,现如今绝大多数人已魂归极乐,极少数幸存者在政府的保护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人类对主的忠诚与向往也随之消散。这也许是人类文明的崩塌,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这种情感。

三人走进教堂被这里富丽而寂静的场景所感染,似乎看到了昔日在教堂内飘忽的身影,看到了壮丽恢宏的景观和祈祷场面。在阴霾和暗夜中孤寂的人们,无论什么人,有权势的、富贵的、贫穷的、年老的或年少的,在那些神圣的日子里,蜂涌而至,都在神的面前表现的肃穆和祥和。

“你不是基督教徒吧?”李海斜楞了眼达尔利,问道。

“我不是,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而且我讨厌先天神启论。”说着达尔利转而将视线集中到了教堂穹顶上。“是创世纪。”,达尔利望着穹顶上的壁画出了神,他注意到了壁画上亚当和上帝手指间那条裂开的缝隙,这让他思绪万千,不知在灾难面前是上帝抛弃了人类,还是人类迷失了上帝。

“我们为什么要从这里走,这里距离医院还有多远?”达尔利回过神来,问道。

“教堂后门直通医院,如果绕道走的话,要多走十五分钟。”顾霈抢先回答道。

“希望你们这次没骗我,这是我对你们仅存的信任了。”达尔利唏嘘道。

“没骗你,我留意那里很久了,公立医院的药品都已经被军队转移走了,只有私立医院的资源他们动不了,我断定他们药务局里肯定还藏有一大批处方药。”李海耸了下鼻子,胸有成竹地说道。

“希望你是正确的。”

“吼吼!”「非人类的咆哮声」

“有情况!”李海疾声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即引起了三人的警觉。

“是感染者吗?”顾霈急忙问,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眼神留意着四周。

“你们看到什么了吗?”达尔利紧张地问,他的情绪恐惧到了顶点。

“我什么也没看到。”李海急喘道。

“嘿,伙计,你能先把刀还给我吗。”达尔利恳求道,他现在急需武器防身。

“你可别干傻事啊!”李海先警告道,说着他掏出小刀递给达尔利。

“背靠背!”顾霈提议道,他认为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背靠背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样他们可以获得更广阔的视野,并且不留死角。

“好!”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道。

三人颤颤巍巍的依靠在一起,缓缓向上移动,顾霈的身躯微微地颤抖,干裂泛白的嘴唇无声地嗫嚅着,紧张得嗓子仿佛哑了一般,微蹙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两手无处安放,一会儿攥紧手枪,一会抓耳挠腮,整个人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原地乱转,焦头烂额。

李海的脸色煞白,两只眼睛瞪地极大,惶恐不安的脸庞上,透出难以抑制的绝望之色,他极力遏制着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两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就在此时,三人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是感染者的嚎叫,他们说话的声音惊动了蛰伏在附近的尸群。

“大海。”顾霈喊道,“它们,它们来了!”

李海举起手枪,瞄准从远处奔来的感染者,一个,两个……,这些家伙像发现猎物的野狗,眼中只有饥饿和杀戮。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开枪,快速移动的感染者很难命中。枪声连续响起,震落了横梁上的灰尘,顾霈也开枪射击,连续打空了几发子弹,但更多的子弹击中目标,三个率先冲进来的感染者被击毙,两人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李海一面上子弹一面喊:“快跑,快点!”

“这边,跑这边!”顾霈扯着喉咙大喊道,他感觉自己的脚快要断掉了,汗珠也不停的从额头上滚落。

转眼间又有五六个感染者冲了过来,李海用了四发子弹才勉强干掉了一个目标,用剩下的子弹向三个感染者继续射击,一个感染者被击中,倒在距离李海不足三米远的地方。而另一个跑者像恶狗一样扑倒他身上,他用一只胳膊拼死顶住对方的脖子,然后用枪托狠狠砸了过去。感染者的额头被砸中,踉踉跄跄翻倒在地,顾霈跑过来迅速补枪,打爆了它的脑袋。

顾霈向李海伸出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快站起来,我们走。”

李海被拉起来,他跟着顾霈和达尔利两人奋力逃出教堂,在神像和梁柱中间狂奔,终于三人逃出教堂,冲进了阴暗的后街。后街的尽头有一扇铁门,那里就是教堂医院的后门,李海抬枪射穿了门锁,带领两人冲进门里,突然发现有两个感染者正在这里徘徊,似乎在等他们。

“干掉他们,李海!”还没等顾霈说完,达尔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一个飞刀解决了一个较远的感染者。随后捡起角落里散落的钢管,向另一个感染者猛抡过去,后者的脑袋没撑住两下,就像西瓜一样被砸得破裂。

“我把刀还给他的决定似乎是错的。”李海还不忘嘲弄道。

“这伙计还真不赖,挺能打的。”顾霈赞赏道。

“这里是哪儿?”达尔利气喘吁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