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确如这虚影所说，从阴间为蒹葭封神，到阳间我破玄关，天道也有调查，但从来都没有重视过。

可话说回来，我做的那些，又不是为了他们的重视。

这虚影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证明我的渺小，可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明白，他害怕什么。

他不是神。

他只是在我心中，塑造他的神格。

只要他在我心中，是无法战胜的神，那么，我便永远都无法战胜他。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却是欲盖弥彰。

在我心里，他，并非不可战胜。

“杨慕凡，你应该知道你的渺小，方才不过是我随意的一拳而已，若我以全力砸下去，你，必化为齑粉……”

“还打吗？”

我开口，打断了那虚影的话，说完，我又补充。

“不打，我就去取杨家先人留下的那样东西了。”

语罢。

我松开拳头，准备朝前边走去。

上边那虚影，看到我这样的态度，整个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巨脸立即变得狰狞起来。

“好啊，当然要打，我要让你，化为齑粉，三界不存！”

巨大的虚影握住双拳。

顿时，天地之间剧烈的摇晃，风雨之中，交织着雷电，烈火，恶鬼咆哮着，一同冲着我身上袭来。

风掠过，我身上已经破烂的血衣，呼呼作响。

我光着伤痕累累的臂膀，也握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