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稷伸手想要替她擦拭眼泪，可手指却触碰不到她，那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的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缩成一团，想要伸手抱抱她却做不到，只能看着。

“是朕对不起你。”

赵承稷知道，自己这是做梦了，梦到她上辈子经历过的一些画面。断断续续，却很真实。

接下来，赵承稷看到了她再吐，她怀孕了，那是他的孩子。也看到她为了孩子，如何的艰难生存。

画面跳转，他看到于澜被按着跪在了满地的碎瓷片上，看着那陈夫人逼迫她打胎，让她借腹给平远王世子妃生孩子的场景。看着她为了保护孩子，用簪子伤自己。

他就站在她身边。

可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那地上大血迹，赵承稷半蹲下身子。手轻轻放在了她小腹处。手底下什么也摸不到，一切，如此虚幻又真实。

“于澜……”

这只是做梦。

若不是梦，若是自己那个时候，能这样站在她身边，能带他走就好了。

转眼，赵承稷就站到了庆阳城的大街上。眼前是宽敞的街道，还有热闹的人群，繁华热闹。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帝都庆阳城，东大街，这里赵承稷自然是熟悉的。

很快，赵承稷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抹身影。于澜脸上做了掩饰，看着，那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姑娘，放在人群里也不起眼。可就是如此，赵承稷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她。

看到她，赵承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知道，自己肯定还会看到一些不好的事。

果然，接下来，赵承稷看到了飞驰而来的马车，也看到了差点被撞到的她，心一直提着。直到看到她为了救人，被那平远王府的世子下令按在了地上打。

棍棒加身，毫不留情。

“不……”

“住手……”

“给朕住手……”

赵承稷听到了于澜呼痛的声音，听见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也看到了从她身下流淌而出的鲜血。

那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