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3 / 3)

作品:《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这人被毒蛇咬了一口,就要跟蛇绑在一起过一辈子,这才亏。”

有什么比“与毒蛇共舞”更可怕,更令人毛骨悚然的!

方菡君笑了,点头道:“说得没错。”

方菡君约莫也觉得跟下个月就要成亲的未婚夫妇聊什么和离,有些不地道,又补充了一句:“堂舅很不错。”

他与他的父王、自己的父亲、二皇子,还有豫王他们,都不同。

方菡君笑着冲秦氿眨眨眼睛。

秦氿也笑了,笑得得意洋洋,好像方菡君夸了自己一样。

她又觉得自己应该谦虚一下,就顺口道:“哪里哪里。”

结果,这句话一不小心就踩了猫尾巴。

某人一挑眉,声音慵懒地问道:“我不够好?”

“好,怎么会不好!”

秦氿肃然,很警觉地说了一串甜言蜜语,哄着顾泽之,“你最好了!”

说着,她笑得更开怀了,身子微侧,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他肩头。

隔着几层布料,她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透过料子透了出来,熨得她暖呼呼的,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念头:他比球球好用多了!

顾泽之知道她冷,双手把她的小手捂在掌心,又吩咐亭子外的內侍去取个手炉来,斜了她一眼,意思是,知道自己怕冷,也不知道带个手炉出来。

秦氿一脸无辜,她是带了“手炉”出来的,可是那个“手炉”长了脚,会跑!

看着这对璧人,方菡君的眼眸也柔和了三分,泛着浅浅的涟漪。

她知道秦氿自小就被奶娘偷偷与奶娘之女交换,身为侯府千金却自小长于陋室,受尽了欺辱,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为此生了心魔,可是,秦氿居然能如此豁达。

秦氿的存在,给了方菡君希望,仿佛在告诉她,就算人生的前面十几年被狼咬了一口,那也没什么,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未必就没有阳光!

方菡君勾了勾唇,眼神平和。

她又喝了口茶,才低声又道:“这件事……先别告诉外祖母。”

在豫州时,她心里是有怨艾的,但更多的是怨先帝,恨豫王更恨她的父亲。

她知道这些年,皇帝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带她们离开,不但数次暗中派人来豫州接她们,甚至还向豫王提出了只要让她们母女回京,他也让太妃去豫州,但是豫王一口回绝。

而那个时候,母亲已是心如死灰,在眼看着那些将士为她们而死后,她不愿意再连累那些人,豫州对皇帝来说,本就鞭长莫及,没有母亲的配合,她们又被牢牢控制着行踪,又怎么可能把她们带走。

她后来才知道,为了母亲的死,皇帝还大病了一场,而太后的年纪也大了,再受不得刺激。

顾泽之应了,又道:“这件事也瞒不住太后。”

方才在场人虽然不算多,可就算是封住了明面上的这几张嘴,指不定那个阴暗的角落里还藏着什么人。

“……”方菡君又何尝不知,她垂下眼睫,又端起了茶盅。

这时,方才去取手炉的内侍回来了,提醒道:“宸郡王,秦三姑娘,快开席了。”

方菡君还在守孝,这种热闹的席面当然是不能去的,就道:“我在这里再赏会儿梅,两位自便就是。”

于是,顾泽之和秦氿一起朝着寿宁宫方向去了。

秦氿一手揣着手炉,一手牵着顾泽之暖烘烘的手,忍不住道:“大哥,豫王到底想干什么?”

顾泽之一针见血地说道:“把水搅混了,才能混水摸鱼。”

秦氿眨了下眼,感觉似有一道惊雷划过心头,道:“豫王想造反?”

再联想到小说里的豫王,秦氿的神情变得极为微妙。

顾泽之只是笑,不置可否。

顾泽之突地话锋一转:“让端柔的表妹来京城,是顾晨之的意思。”

秦氿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两人正好走到了寿宁宫外。

联想到豫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秦氿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这不是艳福啊!

一旦豫王府的表姑娘嫁给了顾泽之,那么皇帝还会像现在这样信任顾泽之吗?

这大概就是顾晨之的意图了,他想要断了顾泽之的前程,想让顾泽之回西疆,想让顾泽之向他低头。

顾泽之拉着秦氿继续往前走,“豫王是聪明人,他当然也知道这一点,知道顾晨之在和他耍花招,但这样对他也好。”

“豫王想让皇帝以为端王府在向豫王示好,逼得皇帝对端王出手,或者冷落,或者质疑,好以此把端王府推到豫王这一边。”

秦氿:“……”

秦氿明白了。

豫王与顾晨之都野心勃勃,又各怀鬼胎,彼此在博弈着,

而顾泽之就是他们这场博弈的筹码。

反正无论结果如何,豫王与顾晨之都不会伤筋动骨,最多也就是失了一块筹码罢了。

“可怜见的。”

秦氿同情地看着顾泽之,把手炉塞给顾泽之,“暖暖手。”

秦氿把手炉送出去后,就又后悔了。

好冷。

她默默地从一数到了三,涎着脸讨好地盯着他笑,想把手炉讨回来。

顾泽之俯首看着她,伸手在她鼻头刮了一下,“你的同情也太短了吧!”

他的脸凑得越来越近,那漂亮的凤眸倒映出她小巧的面庞,他温热的气息喷上她的面庞,呼吸微微急促。

随着他的靠近,他的阴影笼罩着她。

秦氿一动也不敢动,心跳砰砰加快,有一瞬几乎以为他会亲她,不过,他终究停住了,抬手整了整她的斗篷,含笑道:“进去吧。”

他低不可闻地说道:“还有五十天。”

秦氿忍不住地笑,由着他又把手炉塞到了她手里。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去,快要进殿的时候,秦氿突然想一件事,附耳对他说道:“秦昕怀孕了,太医说,应该一个月了。”

顾泽之扬了扬眉。

秦氿见他不知情,就把刚刚秦昕晕倒后请了太医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秦氿歪了歪小脸,小声地又道:“我越来越觉得二皇子和秦昕很奇怪了……”

她微微蹙眉,又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泽之,说道,“上次二皇子受伤时,给他瞧过的大夫死了。

他这伤肯定不对!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