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池没有说话，他将手机开了免提放下，烦躁地伸手捏了捏眉心。

“好吧，我不问了。”那边转移了话题，“刚才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听说你找人调查那小姑娘了？”

停了几秒见顾云池没有说话，那边又说：“你也别怪他们，是他们发邮件的时候抄送到咱们两个的公共邮箱里了，我正好找资料的时候看到了……”

那边叹了一口气：“这小姑娘，这些年过得也挺不容易的，你们毕竟是旧识，就算你不帮人家，也不好总惦记着报仇的事吧？”

“……她，不记得我了。”顾云池的声音有些落寞和懊恼。

“所以？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因？”电话低笑了几声，能听出来一直憋着笑：“你们多少年没见了？她当时才多大？不记得你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顾云池沉了脸，伸手去拿手机：“你可以继续睡了。”

“别，别！我还有一句话。”那边的笑声更大了些，声音里还带了些神秘：“云池，我见到资料里那小姑娘的照片了，很漂亮，也很干净，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而且，资料中还说，她身边的追求者那么多……”

“谢文钊！你的话太多了！”顾云池觉得心里愈发烦躁起来。

“好，我不说了，点到为止，先睡了。”电话那端又笑了两声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顾云池沉着脸在沙发上坐着，一直等到手机屏幕黑屏了之后才站起身来。

他抬步去了餐厅的冰箱旁取水，足足灌下了多半瓶冰水才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