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闻言轻轻一笑，转过头好笑的看着他。

这个弟子对她的感情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不过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感过。

其实静下心想想，她确实是幸福的。

他说的对，玉小刚有柳二龙，她有他。

原以为人生没了念想，如今貌似有了？

曾经失去的东西，她真的还可以拥有么？

比比东想着想着,笑容又消失了，她在想，她很脏。

她用下作的手段占有了东方羽，不然他本该和千仞雪相伴一生的。她很自私，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弟子一辈子的幸福。

即使他真正爱的人是她，但他也说过了当时准备放弃了不是么？

而且占有了他以后，她却不能和他在一起，因为她没有那个脸，她总归是亏欠他的。

“老师在想什么？”东方羽出声问道，因为他看见比比东失神了。

比比东闻言，回过神看着他道：“小羽，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

“是的，弟子很确定。”

谷鍌“老师的身子脏，心更脏，我们的事只要我不说你不说，你便还是天之骄子。”比比东神情认真道。

东方羽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又换了态度。

她的意思他明白，无非就是让他换个姑娘喜欢，反正两人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要不说出去，何人他爱不得？

“那如果弟子还是要千仞雪呢？”

比比东脸色一沉，“老师的意思是，不包括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毕竟是我女儿。”

“那就不必说了。”东方羽笑了笑，他是故意的。

“你……唉。”比比东叹息，有些束手无策。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要么她，要么千仞雪。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千仞雪血脉上的母亲，这让她怎么答应。

曾经有过负距离的男人，成了女儿的男人，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没人会同意的！

他是在故意为难她，明知不可能的事但还是说出来了，他其实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毕竟老了。”比比东变得有些落寞，“其实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好，配不上你的心，更配不上你的人。”

“老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东方羽问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比比东失笑，“我尝试过，但失败了。”

“可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东方羽语气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