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在城市上空一掠而过，地面之上，大群奴隶被贵族的狗腿子从田地之中赶出来，集结成群之后，像赶牲口一样撵进城里。

城中的平民则纷纷走出家门，挤在并不宽敞的街路之上。

战机飞越城池的一刹那，城内城外所有的冥妖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那两架战机。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因为一连几个月都没有消息，冥皇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悍然下令屠尽东南方向的所有人族，补充前线的消耗。

没人敢质疑冥妖的命令，原本执行搜索任务的冥妖就地展开屠杀。

一连屠了二十几座人族城市，人族修士果然躲不住了！

接到报告，李安闲立刻打消先取利息的想法：“海燕海燕，我是李安闲，通报你们的位置，重复，通报你们的位置！”

“257城位于一号目标西偏南24度，距离440公里……前指，海燕一号请求对地攻击！”

驾驶战机的飞行员，早就听过冥族屠杀人族的事，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和自己亲眼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虽然只有两架战机，可两个侦察员心里仿佛正被什么东西一口一口地吞噬，若不做点什么，他们俩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严禁对地攻击！”李安闲毫不犹豫地拒绝，“海燕，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降低高度！”

“前指……”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李安闲的脸色难看到极点，“生而为人，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身为指挥员，我要求你们必须执行命令，听懂了没有！”

无线电里沉默片刻，李安闲终于听到两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懂了！”

“很好，我们马上就到！”说罢切换频段：“全体注意，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