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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安明案(2 / 4)

作品:《和珅是个妻管严

自己找不到事儿干了么……”

汪如龙这话说得不是很客气,可是不得不说他说得很对。

事情基本就是这样的。

冯霜止跟陈喜佳之间真的便是这样的关系了。

而且汪如龙的这一番话,触动了王杰当初的一些记忆。

他想起了自己在江宁时候想要告御状,结果被那些歹人推入水中,还是冯霜止那边的织造府奴才们将自己捞了起来,只是他分明看到了冯霜止站在船尾上,让人通告了福康安的。

那也是王杰第一次与福康安接触,那个时候的王杰哪里想得到,那人会成为自己的情敌——还是一个不喜欢陈喜佳的情敌?

当时只觉得福康安对冯霜止的态度有些异样,现在却觉得这一点异样是刚刚好的……

前后的痕迹对上了,完完全全地合适。

只是最后,王杰到底还是没有修书给冯霜止,因为有人已经将一封信送到了恒泰斋。

汪如龙与王杰都有些惊讶,问这送信的人是哪里来的,那送信的奴才一笑,说是英廉府的。

在王杰接了信之后,他便离开了。

这边王杰一拆信,看了里面所说,便完全安定下来了,只是心中有些复杂起来。

到底冯霜止是怎样的算计还真是有些不明白了。

英廉曾任江宁织造,在京城跟外地之间不断地调任,王杰觉得这人太过中庸,现在看着这位老大人在信中说他不会被人故意落下榜,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忽然有些复杂起来。

汪如龙打量着王杰,也不敢问信的内容,只旁敲侧击道:“还要给和夫人写信吗?”

王杰原本就没打算写,现在更是不需要了。

他摇了摇头,将那信收了起来,却见外面进来了一名公子哥儿,说是来找王杰的。

王杰一问他姓名,无巧不巧,正是冯霖。

这一来,王杰便看明白冯霜止这算盘是怎么打的了。

这冯霖,是要拜自己为先生吗?

英廉与冯霜止给自己行方便,又要让自己收了这么一个学生,若是他高中了,其实也算是被他们拉拉拢住了。

冯霜止的这一把算盘扒拉得啪啪直响,“今科顺天学政乃是汪庭玙,这人跟我玛法英廉的关系倒是不错的。

你说那方为,应当是傅恒大人的文门生吧?”

和砷回来之后便与她说了今科会试的事情,冯霜止便笑着回了这么一句。

“我怎么觉得,你有自己的想法呢?”

和砷看着她,坐在冯霜止的屋里,却暂时不想去找那连霜城说事儿。

冯霜止只挑眉道:“傅恒是个明白人,不会胡乱培植自己的势力,他傅恒家已经势大,即便是皇帝信任,他们也不该张扬跋扈。

聪明如傅恒者,根本就是个老狐狸,不会随便对什么人说他肯定高中吧?”

和砷这么一想也是,即便是当初给自己使绊子,也不曾有傅恒的人出面,更何况谁当状元根本不是傅恒定下来的,是有别人的给学政塞了礼,才能换掉了和砷的答卷。

傅恒一向是很清明的人,没道理在这种需要注意的时候还给自己拉风头。

现在的傅恒家,是越低调越好的。

傅恒家尚了两门公主,福长安也不远了,三爷福康安娶了陈宏谋的孙女,女儿又嫁给了十一阿哥,几乎是半个朝廷都在傅恒家了,这样尊荣至宠,若是不注意着,他日便有无穷的祸患。

和砷的手指敲击在桌案上,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这个时候,冯霜止终于有功夫问他户部的事情了。

和砷解释道:“户部的亏空太大,补不上,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冯霜止道:“那安明可派得上用场?”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和砷,他思索了一下,道:“这倒是一个好路子,我现在去见连霜城,你且歇息一下,也不必太过担心。”

“嗯。”

冯霜止目送他走了,又想到近日来事情不断,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连霜城今日听够了墙角,心底也开始谋划了起来,他听到自己背后的推门声,便知道是这书房的主人和砷回来了。

和砷在他身后笑了一声,道:“连舵主好悠闲。”

连霜城坐在棋盘边,颇有几分反客为主的味道,他道:“身负重伤,不悠闲也不行啊,真羡慕您有一位能干的好夫人,竟然将府里的事情处理得这样井井有条,还有特别周到的待客之道。”

至于怎么个“周到”法,那就不是能够细说的了。

连霜城在某些地方是个小人,可是在很多时候他还是改不了那君子的作风,也不可能在和砷的面前说人家夫人如何如何过分,今早那一口恶气,也只能委屈自己咽下去了。

和砷其实是知道早上那一桩事儿的,只是连霜城不提,他自己也全部当做不知道,霜止高兴就好了。

“听说和大人遇到麻烦了,连某人想了想,这样的问题,似乎连某人恰好能够帮上忙呢。”

连霜城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和砷听出了他这言下之意,雍正朝的时候,说雍正爷填补户部的亏空,除了跟自己的兄弟们讨债之外,也找盐商填补这其中的亏空,很是辛苦,他这难道是要效仿雍正爷了吗?

和砷考虑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想弄明白连霜城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

“你跟福三爷之间是有仇吗?”

和砷问得很是开门见山。

连霜城挑眉:“何以知之?”

和砷冷笑:“福康安这人虽素与我不和,可做事也是比较靠谱的。

昨日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杀你的人是福康安的手下,若不是你先得罪了他,他不会对你动手。”

“您应当听说过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以利而合者亦必以利而分,在下与福三爷在扬州曾做过一笔买卖,只是现在福三爷厉害了,连某人这样的,也便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连霜城说话有些玄乎乎的。

和砷终于算是听出了味儿,“我曾听说福康安在扬州的时候发了一笔大财,竟然是从你这里来的吗?”

连霜城道:“那时候我还不是这九城漕运的第一把交椅,不过只是个刚刚下来的人,我与福康安之间有过一把交易,他帮我坐上了第一把交椅,我为他办一件事,并且成为他的耳目。”

福康安的本事,果然是非同一般的——

和砷有些忌惮着,又看向他,“可是现在他追杀你,定然是你有什么地方犯了他的忌讳。”

“为何不说是他福康安返了我我的忌讳呢?”

这一回轮到这连霜城冷笑,他道,“江南富庶之地,谁不想来分一杯羹?

我与福康安不过是‘以利而合’,可是我成为第一把手之后,便不能完全听他的——福康安是皇帝的一条狗,我也要成为一条狗吗?”

这话说得太难听,只会让人心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