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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俗人们(2 / 5)

作品:《和珅是个妻管严

毕竟上一世冯霜止是嫁过他的,甚至一开始也是钱沣上门提亲,但是婚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时候钱沣与和砷一同提亲,两个人都算是寒门,而相比于旗人出身的和砷,钱沣更是寒门之中的寒门,而她冯霜止乃是贵女,最后竟然落了个被冷落的下场。

要说对钱沣没有怨气,那是假的,可若是说有怨气,也不是很多,她更多的是疑惑。

到底上一世,钱沣为什么对自己前后态度改变那么大?

不喜欢她,为何又要上门提亲?

将心中这一切一切的思绪压下去,冯霜止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半分异样,说道:“钱公子面色不豫,怕是不想画这图。”

“这倒是怪了,人人都知道钱公子善画瘦马,这可是一展才华的好时机,他为什么不愿意?”

熙珠看向冯霜止,“看你一脸神神秘秘的,想必是看出什么来了,快说与我听听……”

冯霜止道:“这话不敢在这儿说。”

熙珠顿时无言:“你个小妮子,果真是个厉害的。”

扬马苏戏,一向有名,钱沣善画瘦马不假,但伊阿江所说的瘦马,却是此瘦马非彼瘦马了。

当下众人都瞧着钱沣,等着他说话,却不想钱沣似乎有些为难,“本来伊阿江公子相邀作画,不该推辞,只不过在这花园之中作画不便……”

冯霜止听着他这说辞,当即就暗自摇头,钱沣这人文采固然风流,可是却不怎么懂得变通,略有几分迂腐气息,也可能是现在他的身份地位与这些公子哥儿差了太多,地位之间有差别,所以说话难免不方便吧?

但这借口,也找得太水了。

若是冯霜止的话,必然会找个更符合此日此时情景的借口。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钱沣公子吧?

怎么看你一脸为难的模样,倒像是不愿意为我画画呢?”

大大咧咧惯了的毓舒竟然从里面走出去,就站在台阶上面,手中捏着一把折扇,正是之前冯霜止送的那一把,毓舒很是喜欢这精致的东西,所以干脆拿在了手上,可以显示自己跟众人的不一样。

那扇子一打开,便是一幅兰花的图案,雅致得紧,回过头来的众人,都多看了那扇子一眼。

只不过,钱沣的目光停留得更长一些。

这扇面,无论是用笔还是用色,都是很熟悉的。

听了毓舒的话,钱沣多少有些尴尬,并非是他不想画,只不过在别人的生日宴上画瘦马,还有这些个公子哥儿那含有深意的目光,钱沣真是没办法画。

怕是他真画了,他们又要找什么理由来非难自己。

毕竟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小人物,满洲贵族子弟习惯愚弄他人为乐。

正在钱沣尴尬的时候,却有个温雅的声音在场中响起来,却是坐得离钱沣不远的和砷说话了。

“毓舒小姐生日赏花之宴,画瘦马多少有些不合适,既然是赏花宴,倒不如让钱沣兄画写花鸟虫鱼,也有一个留春住的意头,花团锦簇,怕是比那古道西风瘦马好上不少的。”

冯霜止方才还在摇动的扇子,缓缓地就停住了,这借口的想法竟然跟她是如出一辙,她几乎怀疑是自己说出来的话了。

“你怎么了?”

熙珠看她呆愣愣的,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冯霜止这才回过神来,团扇一摇,道:“不过是觉得那人面生。”

熙珠看了一阵,也道:“这人我不认识,想必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吧。”

面生,面生——怎么可能面生?

即便是只见过两面,冯霜止也能将这一张脸记得清清楚楚,说什么面生,自然是假话。

不过她说假话也没人知道,熙珠不知道和砷,只不过还是有人知道的。

她们旁边就有一桌开始小声地谈论起来,“似乎是常保家的……”

“和砷吗?

我听兄长说过……”

“今年咸安学宫里一等一的人才,世袭三等轻车都尉,谦谦君子呢……”

……

冯霜止用团扇遮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颇有些无言——哪里都是少不了八卦的,这些姑娘们都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啊?

现在和砷就在这些姑娘的闺阁传闻之中出现,日后怕还不知道怎么可怕呢。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来,那时候和砷忽然来英廉府提亲,还吓了众人一跳呢——谁都没有想到和砷竟然会忽然之间向冯府提亲,更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冯霜止嫁给了钱沣……

那个时候,似乎自己挺让这京中的姑娘们嫉妒的。

只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这一世,冯霜止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自己的后面的路。

前面和砷说了那话之后,周围诡异地安静了一下。

伊阿江抬眼,看了一下和砷,之后又看到毓舒拿着扇子往这边走,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和砷话里的意思——他即便是想捉弄钱沣,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根本就是作死。

即便是毓舒小姐不知道这“瘦马”的含义,可是傅恒家的两位公子呢?

一想到这里,伊阿江头上就开始冒冷汗,转过脸去果然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傅恒家二公子福隆安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眼底一片冷意。

他心知已经闯下大祸,只好及时补救,顺着方才和砷的话便说道:“和兄说得是,倒是伊阿江考虑不周,毓舒小姐举办赏花宴,自然是花团锦簇更为美丽,春光难得,不可辜负,不可辜负……”

“乱七八糟,满口胡诌,也不知说的是个什么!”

冯霜止摇头,轻声嗤笑。

熙珠也笑:“怕他是吓傻了吧。”

永贵这儿子,看着精明,其实也不过是个蠢笨人物。

冯霜止的目光,不经意地转向场中,便看到了和砷,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和砷也转过头来,隔着这一扇窗,竟然对了个正着,倒吓了冯霜止一跳。

她只觉得那和砷那眼仁乌黑,说不出地深沉。

只不过,这目光相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和砷很快转过了脸去,对钱沣道:“钱兄一向以画瘦马出名,和砷却听闻,钱兄的字也是一绝,今日不如作画题诗,贺小姐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