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和陆沉，都陷在各自的忙碌里，怕是再没有时间去食堂或者图书馆闲逛，少年人的日子似乎转瞬便离他们远去。

陆沉有着同样的体会，甚至远比江棠的心情还要怅然。

他面上仍然平静，还以轻快的口吻说：“但我们都找到了彼此的路，也挺好。”

说着，他脑中忽然闪过哥哥陆深不久前打来的电话。

那通电话废话很多，还不断地跟他绕弯子似乎暗示着什么。

陆沉过后回想，似乎明白陆深话里话外都想提醒他尽早放下不合适的感情。

不合适的感情，除了江棠还有谁？

陆沉记得，陆深有次回陆宅，进过自己房间，那次他正好没来得及收拾素描本。

他回去时，以为打开的素描本是合上的，现在想来，陆深大概是出于兄长包容，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弟弟的自尊心。

事实上，陆深不仅看到了素描本里的江棠画像，更从那素描的细腻柔软笔触里。明白了他藏起来的所有汹涌情感。

只是陆深什么也没说，一切装作不知道。直到在得知江棠的某些事情，才用隐晦话语，试图劝说自己放下。

所以陆深知道的会是什么？

陆沉悄然捏紧香槟杯脚，看似随意地问江棠：“最近过得怎么样？”

江棠当然是颔首说还不错，她还说起上次邀请裴纪他们来家里的聚会。

这个陆沉记得：“他们当时也问过我，可惜我当时没在国内。”

江棠点头：“是有点可惜，不然你也能和西泽尔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