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正在继续。无数碎片从头顶落下，体积或大或小，看起来颇为壮观。

苏晨死死护住云娴，嗓音低沉，“不会的。如果死的是我，你会好好地活下去。”

云娴顿时一怔。

苏晨继续道，“从游戏里回到现实，我跑去跟人相亲过。挚爱戒指为了惩罚我，已经把殉情从双向改为单向箭头。原本觉得挺不爽，现在却莫名感激——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云娴有些不自在。她推了推苏晨，嫌弃道，“你在胡说什么？讲的跟你暗恋我一样。”

苏晨低低地笑起来，“我是喜欢你呀！要不宁可打光棍，也不会同意跟你将就。不管是你使诈时的狡黠，还是跟我争锋相对时的孤高，又或者是恃宠而骄时的冷傲，我都觉得很可爱。”

恃宠而骄……这种时候就不要逗她笑了好吗？！

云娴木着脸道，“你是被砸中脑子了吗？所以记忆错乱，口不择言？”

“是真的。”苏晨声音越发低沉，“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幸好有挚爱戒指在。这样我就可以告诉自己，因为有挚爱戒指，所以‘不得不’选择你。”但事实上他心知肚明，他从不受人威胁，更何况挚爱戒指只是死物。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云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苏晨轻哼一声，“我绝对不会承认喜欢上比我厉害的女人！男人的自尊心，懂么？”

云娴觉得自己拳头痒，某人依然那么欠扁……

“再说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恃宠而骄，趁机爬到我头上来？我才不会给你机会作威作福！”苏晨嘴里嘀嘀咕咕，“先爱上就输了，以后肯定下场凄惨。”

去你的恃宠而骄！不理他还来劲了是吧？云娴青筋跳动，很想揍某人一顿。

然而就在这时，苏晨的声音逐渐低不可闻，“一起玩游戏、联手坑人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如果有下辈子，他希望仍能遇到她。

“喂！！”云娴焦急的喊声在苏晨耳边响起。

陷入昏迷前，苏晨最后一个念头是，一点都不淡定，完全没有她往日的大佬气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