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刚有个女生给你打电话诶，说是你朋友，我就按你说的话回她了。”

姜知南歪了下头，把手机拿过来，却没有打开：“她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小念回忆了一下：“感觉她性格还挺好的，不过南南姐不喜欢她让我不要给她好脸色，我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姜知南忍不住笑了笑，扭头看她一眼：“小念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要搁以前恐怕连电话都不敢接。”

小念害羞得脸红：“南南姐就知道欺负我。”

三个人都笑着，小念是从三年前就一直跟着她的，当时她刚入行，很多事情都不懂，星悦把她分配给姜知南也是看她是个网红出身可能不会在意那么多，但好在小念听话，甚至是非常听话，任劳任怨，姜知南很喜欢她。

到了餐厅后，服务生领着他们到了包间，姜知南看清里面的人都是谁之后瞬间皱起了眉头，这哪儿是什么工作包餐，分明就是应酬，桌子上坐着的都是行业里的老人。

既然都来了，姜知南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对面的那位是《锐视觉》杂志所属公司的董事长，《锐视觉》也是这次对姜知南特约采访的杂志方，这位为人慷慨，她听说过这位大佬在圈子里的风流韵事，对自己的情人们可真是有求必应。

姜知南冷笑一声，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苏静：“静姐，这可和我想的不一样。”

小念也看得出来姜知南不太高兴，但不敢说话，苏静看了她一眼，低头小抿一口陶瓷茶杯里的水，语气平静地规劝她：

“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来都来了，更何况对面的这几个我们都惹不起。”

她说她不知道。

姜知南是不信的。

眼看着对面的人坐直了身子看她，姜知南知道，那道视线里是腐烂、是混乱，是次等词语的一切，但绝不会是欣赏和尊重。

姜知南笑着敬了一杯酒，却始终没喝，她可不知道这杯酒里有没有放什么东西，当然有人看出来她的态度，但还是问：

“姜小姐怎么不喝？是不是我这儿的酒不合姜小姐的心思？”

姜知南摇摇头，笑得明媚：“不好意思，我最近生理期，以茶代酒好不好？”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黑了黑，姜知南没在意他们的脸色，端起自己的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笑着落座。

其中一个男人冷笑一声，盯着他的酒杯说道：“刘总这酒不行啊，像是没酿好就端上桌，倒人胃口。”

被叫做刘总的人讪讪地笑笑：“是是，是我安排的不周，我马上让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