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飕飕的女声打断了江帜舟的思绪，是听到“冯云阳”认错宣言的女员工忍不住插话进来了。

有人开了这个头，剩下的员工立刻也七嘴八舌的跟上，直把“冯云阳”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名嫉恶如仇的女员工冲上来扇这个流氓耳光的心都有：“人渣！说，你到底进过多少次女洗手间了？！”

旁边的人见江帜舟在这里，连忙拽了她一把，嘴上却也说：“是啊，该不会是个惯犯吧。”

“绝对是！要不是芸芸和小叶打架，都抓不出他来！这次一定要严查才行！”旁边的人满眼唾弃的打量着“冯云阳”，若非怕被开除，肯定已经冲上前去帮着抽他耳光了。

眼见着女员工们气愤不已，群情激昂，大有要直接在洗手间里公审自己的意思，陈盼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装出一副怂样低头道：“对不起，不过我真是第......初犯，以后再也不敢了，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她原本想说这是自己第一次进女洗手间来着，又怕先前趁着四下无人，悄悄进去洗漱的事被人从监控里翻出来，这才临时改口，免得把事情闹得雪上加霜。

“冯总，你这个行为真是太low了！要是被外人知道，咱们公司直接倒闭算了！”

“这样人品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总裁，我看不如给江总经理退位让贤吧，免得大家以后去跟人家谈合作的时候都抬不起头来！”

“谁说不是呢，反正我是不想跟着这样的人工作！”

......

陈盼见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自己时，还不忘抬高一下江帜舟的形象，登时如鲠在喉，但为了能够脱身还是垂着头乖乖挨骂，并且在心中默念，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江帜舟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她，感觉那天在更衣室里那顿打果然还是出手太轻，他的目光冷冷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本意是想看一看有没有能藏摄像头的地方来着，结果却被一个不便言说的地方给吸引了目光。

因为隔间门是突然被踹开的缘故，陈盼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自然也不曾好好整理仪表，再加上她到底不是男人，没有一些早已养成的习惯，所以西裤前面的拉链还敞着。

男人的那个位置会那么平坦么？江帜舟陷入深思，开始回忆游泳馆那天冯云阳的仪表。

这人委实是没什么男子气概的，但穿上泳裤的时候，该有的起伏也还算明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坦得仿佛什么都没有。

江帜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沉声道：“好了，大家都先别说了，等我问清楚这件事之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都回去工作吧。”

集团实际上的掌权人都开口了，其他人就算是心里有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很快各自散去。

陈盼登时松了口气，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赶快跑路，结果还没等她迈出步子，江帜舟便故技重施的拽住她的手腕，冷声道：“冯总，你这是打算畏罪潜逃么？”

这一次，他用的力道没有上一次大，但却顺势量了量粗细，感觉骨骼确实是纤细得过分。

“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大家都走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女洗手间待着不合适。”陈盼挣扎了一下而无果，试图劝江帜舟放开自己。

“确实不合适。”江帜舟玩味道，“那就请冯总跟我来一趟吧，我们把这件事说清楚。”

陈盼这才开始后悔，心想早知道会这样，她就编个别的借口了，万一他要借题发挥，让她签字让出总裁位置的话，她现在可真是已经词穷，没花招可用了！

然而，江帜舟却并没有这个打算，他只是带着陈盼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她站在门口，满脸警惕的不肯进去，索性又来到她身后，用力在她后背上一推，没好气的把人给扔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