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隐晦的眼神却没有逃脱纪慕的双眼。

他双眸微眯，没有说话。

一直到左初和韩周有事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纪慕才开口。

男人半倚着，声线慵懒：“你刚刚想说什么。”

纪凌手上的动作一顿，直起腰。

“你的身体恢复得有点超常了。”男人的表情很淡漠。

纪慕的身体底子不好，小病小痛的都不容易好，所以纪老爷子才让他跟着男人，为的就是能够最大限度地保障对方的身体健康。

他学的是西医，治的是快病，外科手术这些的在行，但纪慕更需要的是内调。

这种调理需得日积月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可纪慕这次的苏醒，却大大超出了他预计的时间。

这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身体变好了？”纪慕挑了挑眉。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是打娘胎里落下的病根，难治得很，否则也不会拖这么久。

“这个还不确定，需要进一步的全身检查才可以。”纪凌淡淡道。

“哦。”纪慕的回答很敷衍。

他并不在意这些。

如果不是一些事情还没有完成，他压根就不想拖着这残破的身子苟延残喘。

“你和她又怎么了。”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纪凌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纪慕的神色毫无波澜，看不出什么：“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