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两人都没有说话……

属于男人的尴尬跨越了空间，充斥着两人的身旁。

也幸亏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今天这两个男的都得社死在这里。

一个会被怀疑有什么特殊癖好，而另一个……会被肯定有特殊癖好！

涂笙……不，范大师，自然是后者！

谁叫从设定来讲，他肯定是知道卡片的使用方法的，可现在却出现了这种事，代表着什么……自然不用说了吧？

不过大家都是人精。

还没等涂笙调转方向，那个投影男人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切断通讯，温热的卡片也瞬间恢复冰冷。

“咳咳……”

虽然周围没有人，涂笙也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重新将卡片翻转一百八十度，再次在心中默念……

卡片重新恢复滚烫，似乎知道对方是个极具交易潜力的客户，第七交易所也没有产生什么拉黑名单保清誉的骚操作。

那男人的半身像再次出现，这次正对着涂笙，嘴角一扬便祭出了模块化的微笑：“范大师，很荣幸为您服务，请问……您需要什么？”

这语气语调，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一样。

“我要让世界上超过三分之一的普通人都知道‘痕’的存在。”涂笙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并没有和对方描述‘痕’的存在，第七交易所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东西。

三分之一也是一个较为合理的数字。

只要这个数量级的人都知道了‘痕’，以‘痕’的特殊性，那最多不超过三十分钟，其他三分之二就都会知道。

这就是互联网时代的威力。

“……请您稍等。”

男人听见以后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出奇的郑重：“我没有资格做出决定，需要请示上级。”

自从他当‘接线员’以来，就接触过不少奇奇怪怪的需求，可像今天这样奇怪……不，应该说是恐怖的，还真是第一个！

“你随意。”

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不论是什么事物，但凡涉及到全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那都是一件大事……哪怕是让他们听见一个人的名字！

更何况是‘痕’的存在。

对方并没有挂断通讯，那投影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停在原地的同时，嘴角的笑容也跟着僵住了。

不过……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那就证明这件事有操作的门路。

涂笙坐在凳子上等了一会儿，大概一分钟以后，投影又重新动了起来。

“范大师。”

伴随着一声称呼的响起，涂笙发现哪怕是隔着投影，也能看出对方眼中蕴含的激动：“抱歉让您久等了。

根据上级商谈，我们暂定能接受您的这项交易，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在通讯器里商谈略显不妥。

冒昧一问，能否请您来交易所详谈，我们将给您足够尊敬的待遇。”

有门儿！

涂笙佯装思考了几秒，还没等他回答，一道提示音就在耳畔炸开！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