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章慕城嗤笑一声，细长的舌尖舔了舔森冷的刀面，薄如蝉翼的刀锋折射出他眼角的锐光。

“霍家供奉那边？”

章平清心头一跳，一直平稳的表情快速闪过一抹惊惧，“那边传来消息，周青朗因背叛罪而被杀。”

章慕城舌尖一顿、一收。

他抬眸，森寒的眼神落在章平清身上。

咔嚓

薄薄的匕首没入厚重的木桌，章慕城松开黑红色的刀柄。

——这本是原木色的，因染了太多血，渐渐变了颜色。

“被杀？谁？”周青朗是霍家第二高手，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杀了？这不异于自断一臂？

“查、查不到。”越是了解大少爷，章平清对大少爷的恐惧就越加深刻。

即便是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章平清时不时都会在他滲人的眼神下露出一点端倪。

“霍家骨头太硬，平时打造得就如铁桶一样，打听不出太多消息。周青朗也是因为在四级徘徊多年，才被我们钻了空子。”章平清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你的意思是，这次布局的全线失败，甚至连具体细节都打听不出来，都是因为敌人太过厉害了？”

章慕城舌尖舔了舔上唇牙，锐利的眼光落在章平清身上，就像钝刀子刀刀割在他身上。

章平清额头沁出点点汗珠，他连忙低头，“是属下办事不力，我这就去邢堂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