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南弦不会这么劝她。

可是现在，他觉得让秦昭一直记着那些事，才会让她痛苦。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最近却总是梦到那些家人。”

秦昭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我很久没梦到他们了，是不是他们在提醒我？是不是我让他们失望了？

我不仅没有成功报仇，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说到后面，秦昭内心那种自责愧疚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放在膝上的手，有些无措地攥紧了衣角。

她看向南弦的时候，眼里带了些泪意，“师父，我该怎么办？我能感受到，楚晏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几乎把整个心都掏给了我，甚至可以把命给我。

可是这件事，永远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

秦昭的声音越发哽咽，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做那样的噩梦。

情绪压抑了很久。

楚晏能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不管他怎么问，秦昭都不可能对他说。

唯有南弦回来了，她才觉得有人能倾听。

南弦从来没见过秦昭哭，以前修炼的时候，再苦再累，她都不会吭声。所以他一直很欣赏秦昭，认为这个徒弟很有信念和毅力。

可是现在，那些让她卯这劲儿修炼的心念，却成了她痛苦的根源。

南弦慌乱无措地帮她擦掉眼泪，“你....你有没有和楚晏坐下来，谈过以前的那些事？当初他屠城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让秦昭的心里不这么难受。

甚至有点后悔，刚才提起前世的事情。

要是真有什么误会就好了。

“没有，我不想和他聊这些事情。”

秦昭哭了一通，情绪有些平静了下来，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