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愿了吗？”

她开口问道。

记得她曾问过莫凡为何要进黑山，莫凡回答追杀仇人至此。

“不算如愿。”

莫凡到如今还不能释怀，本已成为碎渣的林音，却在水晶棺下重塑骨身，连灵魂之光也重聚在了一起。

“如愿就如愿，不如愿就算不如愿，怎么还有一个不算如愿？”

云霞问道。

“本来都死了，却……”

莫凡咬牙，满腔都是怨恨，索性全说了出来，他对云霞的印象并不坏。

“你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说，黑山从来都不是如人愿的地方。”

云霞轻摇了摇头。

“嗯？”

莫凡来了兴趣，云霞好像话里有话。

“这里是黑山，恒古之死地，你想的太简单，任何人在这里都‘死’不掉！想要死掉，需得到黑山的同意。”

“什么意思？”

“身死道消，魂飞魄散，在黑山里也死不掉，这里是一处特殊之地，所有事物都受黑山所控！死在黑山的生灵，其魂没有消散，还飘荡在黑山中！”

云霞开口，道：“只要黑山想，死在这里的生灵，无论强大与弱小，无论魂散骨灭，黑山都可让其在顷刻间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