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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沙川会议(2)(2 / 2)

作品:《我和校花共享血条

“谢可馨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的。如果你们不能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那么强行带她来这个世界,是不负责任的。”唐小洁托着下巴,当随风倒的墙头草。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周嵩压低声音,扯了扯唐小洁的袖子。

“小洁是孩子这边的。”唐小洁笑眯眯地说。

“我是知道你其实很喜欢宝宝,才那样鼓励你的。“袁月苓没有再理睬谢可馨,看着何思蓉说:“说到底,你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个人。”

“我知道。“何思蓉闷闷不乐地说:“我唯一真正在乎的,也只有他。“

“……那个小男孩,“袁月苓试探地问道:“那个滚下密室的通道,被你抱在怀里的孩子,还记得吗?“

“永远不会忘……“何思蓉带着哭腔答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谢可馨莫名其妙地问道。

没人理睬她,何思蓉继续说道:“我不能再让我的宝宝置身于那个可怕的地方,我做不到。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把那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悲伤。“

“隐没的流产儿,未见光明的婴孩……虽然人间疾苦,可他们也想看看它,他们也该拥有选择的权利吧?“袁月苓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唐小洁莫名其妙地说:“如果来到这个世界注定不会幸福,不让他们来到难道不是更仁慈的吗?“

袁月苓痛苦地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从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你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啊……“

“唐小洁,如果你遇到不幸的人要自杀,你会阻拦他吗?“何思蓉抬起头。

“肯定会的吧。“唐小洁说。

“如果你遇到不幸的人,你会想要为了他好,人道毁灭他吗?如果不承担法律责任的话?“何思蓉又问道。

“我神经病啊?当然不会。“唐小洁说。

“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巨大,邪恶的谎言中。“何思蓉说:“我们被告知,胎儿不是拥有自己灵魂的活人,只是一堆没有人权的细胞。就像从前的奴隶主,他们认为黑奴不是人一样,只要在主观上否定对方是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剥夺对方的人权,心安理得地为所欲为,在道德上说服自己……

“从小,我就跟着妈妈一起生活,是妈妈把我教育成为一个女性主义者。

“到了大学以后,谢可馨也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感到痛苦的是,自己曾经所坚信的一切好像都在崩塌,好像都是为了自私自利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打着身体自主权的旗号,去剥夺另一个无辜者的生命,只是因为自己不想承受10个月的负担,不想承受今后可能造成的负担……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明明是为了自己去剥夺了别人的一生,却还要骗自己说,我是为了他好……

“那个孩子,他那么暴戾,实在是因为他承受了太多委屈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反复说的这个孩子是谁。“谢可馨发言道:“我不知道这和女性主义有什么关系,简直是莫名其妙,既然你被他们洗脑了,既然你认为胎儿是人,你就生吧,关我什么事,又不用我养,我真是多管闲事......“谢可馨多少沾点气急败坏。

“对不起,小朋友,你不要生气,“何思蓉委屈巴巴地说:“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好朋友,虽然你们的观点不同,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好......所以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谢可馨你也不要因为我生气了......

“其实我现在蛮痛苦的,就好像经历了一场蜕变一样……好像自己一觉醒来,窗外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自己过去所坚信的和坚持的都是错的……我没有办法忘记圣诞节那天晚上的事情,虽然我很努力地想忘记……“

“蓉儿,我懂你。“袁月苓心疼地抱住了自己的闺蜜:“我是真的懂你,这几个月我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周嵩低头看了看袁月苓消瘦的脸庞,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

“我现在觉得,那些所谓的坚持,全都是假的,只有母亲的本能在支撑着我......我想让他看看这个世界,我想给他完整的家庭和爱。“何思蓉说着:“可是,我不敢告诉我妈,我没信心说服她,她一定会想不通,被我气死的。

“我不能因为自己作为妈妈想爱孩子,就作为孩子去伤害自己的妈妈。”何思蓉痛苦地摇着头。

周嵩再次开口了:“你妈妈也不一定就会生气,凡事都可以一分为二地看。

“我有一个表姐,袁月苓见过,就是蓓蓓姐姐。”

袁月苓忽然觉得,周嵩这时候讲话的口气很像周卫东。

“啊,见过。”袁月苓有些莫名地答道。

“她是一个事业狂人,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到研究生毕业都不愿意结婚,后来那男的就跑了。

“蓓蓓姐姐每天废寝忘食地996,在二十七岁那年就爬上了企业中层管理的岗位,可谓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说重点好吗?”谢可馨皱了皱眉头。

“但是渐渐地,我表姐发现,公司其实并不打算重用她。在她三十岁那年,总裁招聘了一个新的副总监,说是为了辅助她的工作,其实……”

“其实是为了取而代之?”秦江尧接道。

“我那个表姐很疑惑,直接去找到了总裁。

“总裁开始支支吾吾,打了一堆官腔,但最后,她还是问到了真实的原因。

“原来,那个将要取代她的副总监,还在上学期间就结婚,把两个孩子生了,而我那个表姐,在人眼里还是未婚未孕女性,始终是个不稳定因素。

“尽管表姐在总监面前赌咒发誓,拍着胸脯说自己在未来5年内不会结婚生子,可是……没有人会相信她。

“最后,表姐辞职了。她想跳槽到其它公司,可是其它公司虽然都很欣赏她的履历,但是听到她未婚未育,就……

“现在,表姐还待在家。”周嵩耸耸肩。

“这就是父权社会对女性的迫害!”谢可馨愤愤不平地嚷道。

“无论我们今天如何评价社会,社会都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周嵩悠悠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即使不考虑人性良知这些东西,即使纯粹从精致利己主义的角度出发,从事业的角度出发,保住这一胎,都是弊大于利。

“更何况,现在老毒物还有何思蓉的父母……呃,何思蓉的母亲,都应该相对年轻,帮忙带孩子还尚有余力……”

周嵩绕到沙发前面坐下,牵住了袁月苓的手:“其实,我和月苓也在筹备头胎的事情了,我们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周若望,男孩女孩都适用,大家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