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学，偷听别人打电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还有，他们怎么让你一个人回来了？”云扬露出责备之色，示意方鳞自觉点。

不过周天林的这通电话并没有避讳什么，声音不小，所有该听的不该听的已经全都被方鳞听见了。

坦白讲，这通电话，让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虽然有些诧异这么重要的信息，周天林怎么当着自己的面就直接说出来了，但是内容真的是干货满满。

血祭！

原来那炸裂的男生是在血祭！

所以，这真的不是自己的问题，自己最多只是将炸弹提前引爆，并不是“制造”炸弹的人！

罪魁祸首是救世会和那个血祭的男生！

除了这一点，周天林话里的其他信息量也不少，方鳞一时间有些理不清头绪，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这件事好像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小子，回神了！”云扬皱眉，音量渐大。

方鳞回过神来，面对云扬，自认为也成了异化者的他并没有发憷，而是面色古怪道：“这哪里需要偷听，以这位大叔的音量，再远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话说，你们难道掌握了消除记忆的手段？一点都不避讳的么？”

解决了无头军士，还吸纳了不少它溢散出来的黑色气焰，云扬的心情似乎很不错，闻言嘿笑了一声，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消除记忆？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直接干掉他？”

“我不信。”方鳞也笑了，摇头道，“如果需要靠杀人灭口来防止消息外泄，方才你就不会救那些学生了，他们作为亲身经历诡异事件的当事人，都死了岂不是更好？”

“另外，之前肯定还有不少看见图书馆这边异常的学生们，如果要灭口的话，死的人可就多了，我不认为你们会干这种事情。”

“有意思……”方鳞的神情自若，让云扬有些意外，晃了晃依旧是植物状态的手臂，道：“你居然一点都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