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声又惊又喜——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这就助攻成功了？

叶嘉衍眸底的凌厉如数化为意外，看了看江漓漓，发现她的眼睛里，确实散发出了求助的信息。

“停车。”叶嘉衍命令道，“下车。”

“好的。”

周扬声不用问也知道叶嘉衍驱逐的是他，麻溜下车了，好让他们叶总大显身手。

江漓漓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周扬声不在车上，她和叶嘉衍说话确实方便一些。

“发什么愣？”叶嘉衍依然是命令的语气，“有什么麻烦，说。”

“就是周助理刚才提到的那个客户。”江漓漓把手机递给叶嘉衍，“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刘先生以方便沟通联系为由加了江漓漓的微信，发过来的第一条信息是：

“小江，你有男朋友吗？”

这是江漓漓在下班的时候收到的，她没有回复，想借此跟叶嘉衍打开这个话题。

叶嘉衍没有说话，拿过江漓漓的手机开始打字，线条分明的轮廓透出一种刺骨的寒意。

“你在……”

江漓漓想问叶嘉衍在干什么，话没说完，就听见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声。

她劈手夺回手机，才发现叶嘉衍已经回复了刘先生的消息。

“有。”

“我男朋友27岁，S市人，长得帅而且很有钱。”

“刘先生，还有没有想了解的？”

江漓漓看懵了，紧接着看见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刘先生应该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江漓漓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样是回复很直接，但是也……很爽啊！

“笑什么？”叶嘉衍声音凉凉的，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不，你说什么都对！”

江漓漓又看了看手机，刘先生还是没有回复，对话框也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了。

她默默地收好手机。

叶嘉衍冷哼了一声，说：“这个客户，离他远点。”

“恐怕不行。”江漓漓说，“我要跟他的案子。”

“工作的时候跟他保持距离。”叶嘉衍让步了，“休息时间不要跟他有任何联系。还有，你们要在律所以外的地方见面，提前告诉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漓漓知道自己玩不过刘先生这种老狐狸，是打定了主意要向叶嘉衍求助的。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叶嘉衍就已经说出了她最想听到的话。

她还以为……他不会管她的死活。

叶嘉衍偏过视线，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的看着江漓漓，“刘毅让你去他的房间拿东西，你反过来让他签了代理合约。江漓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本事？”

“……”叶嘉衍的目光太冷太犀利，江漓漓有些扛不住，她咽了咽喉咙，好一会儿才找回

自己的声音，“心理战，也是一个律师要掌握的技能！”

叶嘉衍目光一冷，“利用自己打心理战？”

江漓漓摇摇头，说：“我只是想试一试。我真的没想到刘先生会当场就签了代理合约。”

“所以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