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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结局(2 / 2)

作品:《警官你好

而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像英雄一般带着苗凤山凯旋,亲手送进看守所,等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他还要回到老家的祖坟,在父亲的墓碑前宣读,再亲手烧过去,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告诉他,是他儿子亲手报了这个仇,然后痛哭一场,宣泄自己和母亲这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

可惜现实中少有这样英雄手刃世仇的完美结局,现实中的案件侦破总是看起来不足起眼,甚至并无波澜。

余安生只猜中了这个结尾的后段,却没有猜中这个过程。

刘光这个苗凤山化名的出现,让所有人坚信苗凤山已是瓮中之鳖,很快就会在三地警方的追捕中落网,可没人想到会这么快:

在余安生他们望州警方的工作组驶上高速公路,刚进入雁阳市萧山县路段时,王兴安接到一个电话,是省厅指挥中心的值班主任打来的,说苗凤山刚刚已经在鹤北市的一家商店门口被抓了。

…………

7日9时许,穿着棕色皮夹衣、拿着小挎包的苗凤山走出单元门到门口准备买烟时,被守候的鹤北警方当场抓获,当苗凤山被控制上车,听到鹤北警方喊出他的真名后,他便放弃了抵抗,嘴里还不断叨咕着“终于该死了,终于该死了……”

被抓获带回的路上,苗凤山还问民警:“我父亲他在哪?我还能见他一面么?”当得到肯定答复时,他流着悔恨的泪水说:“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不该连累父母啊……”

逃亡18年,终于落网。

经讯问,苗凤山交代,18年前事发后他逃到了鹤北市,躲进东北的大山里,靠捡菇子、做伐木工为生,一直躲在山里,连镇上都不敢去。

后来胆子大了点,从黑市上买了一张叫刘兴的一代身份证,冒名顶着这个身份证过起了日子,甚至到了第一批换二代证的时候,趁那时机制不完善,将一代证换成了二代证,有了二代证,苗凤山就逐渐过起了正常人的日子。

后面在鹤北市结识了蔡丽丽,还有了儿子,就寻思怎么回到南方来,近几年,见风声渐渐淡去,苗凤山壮着胆子回到了湘南省,先在望州观望了一段时间,还给蔡丽丽办了一个早点摊用作掩护和营生。

而苗凤山担心老家布控较多,人多眼杂,自己去肯定被抓,就暗自托人带话给父亲苗老头,让他来望州相聚,这便有了后来专案组赶赴望州的一幕,又让余安生再次卷了进来,直至最后发现关键信息,识破了苗凤山的伪装,为他的最终落网敲下最重要的一颗钉子。

…………

而得知苗凤山被抓的消息时,望州南城分局工作组的警车刚到雁阳市萧山县路段,王兴安挂完电话,就把消息告诉了余安生。

余安生一时间什么都没有说,过了半响后只是让警车找个港湾停了下来,他下车看着高速护栏外家乡萧山县那成片的葱绿大山,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平静。

十八年了。

终于,这段并不完美的缉凶之路告慰了他被那声枪响撕碎的人生。

…………

苗凤山迟来的宣判后,余安生请警务室的兄弟们还有各位朋友们吃顿饭,一群人热热闹闹挤进了湘鄂情的这间小包间里。

席间,老党一直叫嚷着要喝酒,都被众人给拦下,余安生开玩笑说,上次老党提前出院替他接触苗老头,已经让嫂子生了气,还以为老党老来开花,看上附三哪名小护士了,不然怎么没事都跑过去连续做了一个月理疗,现在还敢让党叔喝酒,那自己会被嫂子给扒了皮去。”

党禹材笑着打断余安生:“你党叔我现在到机关科信处坐办公室了,你嫂子哪还有意见,天天吃完饭就欢天喜地的跳保健操去了。”

众人笑了一段,吕铁铜提起这案子,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让余安生亲手抓住苗凤山,说完连连叹气。而余安生举起酒杯宽慰大家,说这一次能够让苗凤山伏法,正义得到伸张,一切就都够了,没有大伙儿的帮助,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亡父,在这谢谢大家了!

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听完动容,跟着举起酒杯就要喝,旁边人精一样的陈忠笑着拦下大伙:“余书记!这你今天不止是报了父仇,你这又刚被五里牌党工委提了社区副书记,又因为次帮助破获苗凤山大案,拿了个二等功,怎么也算是三喜临门吧!要喝也应该先来三杯吧!”

上次余安生倡导发起的红星社区“智慧化”改造工程取得很好效果,范骰借着这一块的示范效应,在市里拿了个“智慧城市建设先进推进单位”的奖,没多久就提副区长了,离他那“范市长”的外号又近了一步,在范骰走之前,他还批了任命余安生为红星社区专职副书记的文件,现在余安生又多了一份社区副书记的“兼职”。

说到这里,余安生面露苦笑,他解释道:“别说这个书记的事了,说了就头疼,昨天陈局长还找我谈话,要我去分局刑警任中队长,我心里还在犹豫,这边又任了这个副书记,走了的话,有点尴尬了……”

说到这里,气氛稍微有些凝固,大家在一起工作这么些日子,彼此感情日深,都舍不得余安生离开,而余安生也马上笑道。

“所以啊,我想通了,我不去了,现在我们所“枫桥式示范所”的牌子刚下来,我就留在所里,替我们党叔接班站岗,好好做一名社区民警!”

听到余安生的决定,大伙儿高声一呼,齐刷刷的共饮了一杯,老党都激动的把茶水一饮而尽。

一行人喝的酒酣脸热,余安生有些动情转向老党说:“党叔,我现在回想起你之前问我的话,问我想当那种警察,是公安这颗“大树”上光彩夺目,招摇出名的“树冠绿叶”,还是做一名扎根基层实干做事的小民警,做这“大树的实根”,我想通了,我要向您学,就在基层当好一名社区民警,再说了,谁说我们社区民警不能破案,不能做事了?!您那句老话不是说了嘛——中国警察是靠着这双泥腿子才破获了一堆大案,保证了这个世界上警力人口比最小的国家长治久安,枫桥经验、群众工作才是共和国稳固的真正法宝!”

听了这番慷慨陈词,王辉等人率先鼓起掌来,老党也热泪盈眶,他咧嘴笑了半响才笑骂道:“天天说向我学向我学,也没看你有个红包。”

“党叔我……”

旁边吕铁铜也在起哄:“还叫什么党叔咯……”

余安生重重一拍脑袋,一下反应过来,收敛起笑容,立正站好,第一次对老党喊了一声:“师父!”

…………

回到和易寒的小出租屋,余安生喝的头昏脑胀,吃力的推开门。易寒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转正的民主测评过了,今天晚上去分局开会,没时间和余安生他们一起聚会吃饭,见余安生进门,赶紧上去替他拿鞋,走近一闻,马上一捏鼻子。

“哎呀,你怎么喝这么多?”,

易寒穿着一件毛绒睡衣,帽子上还有两只长耳朵,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余安生一时情动,忍不住地亲上她的粉颊。易寒反应过来,举起两个小拳头就轻砸在余安生身上,余安生也不避让,顺势一把将她搂过来。

“下周休假,你有时间没?”

“应该有吧,怎么了?”

余安生一点她鼻子:“我要回萧山老家,你跟我回去见见我妈呗,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嘛。”

易寒小红脸一俏:“婚也没求,表白都不正式,你就想让我跟你回家啦,媳妇有这么白捡的么,哼~”

“那你去不去?”

“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