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钗伸手去握孙善香的手：“孙姐不必多言。”

孙善香激动地反握紧杨芸钗的手：“杨姐的意思是……”

“我是来送答案的。”杨芸钗暖暖笑开，“你也不必多想，我的，尽管与孙都事听便是。”

孙善香吓得瞬时松手：“你……”

“我知道，大姐姐也知道，大姐姐让我来，便是为了不想让孙姐落入艰难的境地。”杨芸钗实言道。

回到静国公府，早过了晚膳时间，阿茫等在二门，一见杨芸钗，便将杨芸钗请进清宁院，夜十一早备了一桌丰盛的吃食在等着。

“大姐还没吃，要等表姐回来，再一起用膳。”路上阿茫同杨芸钗道。

杨芸钗闻言脚步微滞：“大姐姐……其实不必如此。”

阿茫道：“表姐真心待大姐，大姐也是真心待表姐的。”

杨芸钗心下暖哄哄的，纵五脏庙空得很，她也不感到饥饿，进清宁院见到夜十一坐在膳桌边，笑着等她入座一同用膳，她报之以笑，笑得十分灿烂。

世人皆她杨芸钗不幸，父亲为清官，可以被奸佞逼得枉死，母亲一腔情衷，追随父亲之后，独丢下她一孤女遗留世间，又道她能进静国公府，被奉为表姐，实是她幸。

此话儿没错，但她觉得，她的幸，更在于大姐姐对她的信任，对她的相护。

用过膳，两人在榻上临窗坐下，夜十一听杨芸钗下学后连走两处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