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起噩梦里杨芸钗的事情，好与坏皆不知，她虽不喜杨芸钗，却也不想仗势欺凌弱。

诚然阿苍也觉得大姐是有些抬举杨芸钗了，但大姐也得对，杨芸钗一介孤女，确实可怜。

阿苍领命下去吩咐整顿满院的丫寰婆子后，夜十一走到清宁院自个的书房，开始整理看完及未看完的书籍，想着待年后应先生回来，她这些书还回去，又可另借新的书来看。

不过回应先生就他已没什么书可借她看，让她要真想博览群书，倒是可以往瀚林书馆瞧瞧。

这倒不难。

她祖父与二叔都是官身，都有瀚林书馆借书的权限，何况瀚林院院首池学士还是她在宫中伴读时的先生。

整理到一半，阿苍阿茫便皆办好她交代的差事。

阿茫同夜十一回禀：“表姐很高兴，便是受点儿委屈也是值了，改日定然要当面谢谢大姐。”

这话真是表了谢意，又妥妥告了状。

阿苍阿茫虽时常不解夜十一行事的意思，但这话她俩是听明白了，阿茫一回院也就知道了夜十一要阿苍做的事情，这会儿两人皆瞧着夜十一没反应，便知自家大姐根本没在意。

过后杨芸钗身边的芝晨亲自过松椿院同纱绫悄悄的，纱绫一得知，夜太太也便晓得了此事儿：

“大姐儿真是越发的气派，竟这般委屈钗姐儿，不严惩底下刁奴不，一对耳坠便打发了钗姐儿，便是打发狗儿还得骨头连着肉呢！”

纱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