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她抬头看天，眼眸之中好像有泪光盈动，但是，却硬是憋住没有流下来。

“不过，我不是难过我们不能送他，而是，难过我们帮不了他！”

“陈朔，他救了凌云宗，他救了我们凌云宗活下来的每一个人！临走，他还留给我们很多丹药和武学功法！可是，我们却连个忙，都帮不上他！你们不惭愧吗？宗主我，反正是满心的惭愧呀！”

说着说着，褚昀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颤抖。

但是，却没有人觉得宗主失态，每个人都是一脸严肃，静静地听着褚昀的话。

“陈朔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呀！可是，他有困难，我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在这里干看着等着想着！为什么？”

“为什么呀？！”

褚昀声音不但颤抖，而且提得很高，好像是在问苍天和大地，有像是在扪心自问，又像是问在场的每一位凌云宗灵修。

满脸皱纹的齐长老一脸肃然，长脸长耳的马长老一脸肃然，须发花白的白长老一脸肃然，执法长老李壁一脸肃然，就是平常不怎么正经的传功长老凌太虚也是一脸肃然。

在凌云宗很多年，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宗主褚昀这么激动过。

天道学院和牧风场来犯的时候，褚昀是愤怒的，是镇静的，是绝决的，却没有这么激动！

此刻的褚昀情绪是激动的，是动了感情的！

陈朔的离开，显然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她在扪心自问，她的问题无需任何人回答，她必然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