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动不了青峰山。”

梁溪蓄势以待。

季屿的实力她不清楚，但她愿意拼尽全力守护这座山。

季屿透过梁溪，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当年他想猎鬼炼丹的时候，那人也是如此决绝的告诉他，有他在，就不会允许猎鬼炼丹的事情发生。

想到过往，季屿只觉可笑：“十年前有个人和你一样，你猜他后来怎么样了？”

“像你这种阴险小人不见的会放过人家。”梁溪嗤笑，“季屿，你坏事做尽，迟早会遭报应的！”

“遭报应？”季屿眼眸泛着冷光，“如果真有报应一说，为什么我这么多年还活的好好的？”

“得了，别拖延时间了。不管你拖延多久，白鹤都不会来救你的。”

“是吗？”梁溪假笑，“这么多年了，季屿，你不怕我吗？”

“怕你？我怕你干嘛啊？从你进入clean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梁溪，你的名字很好听，梁上君子，溪流之水。但你知道这名字是谁取得吗？是我！”

季屿上前，在他心里，梁溪压根对他造不成威胁：“你爸爸和我是朋友，按道理来说我要照顾你才对的。可惜你不是很听话，要不然也能在我的组织里混的很好。”

“你摸着良心问你自己，你和我父亲真的是朋友吗？”梁溪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季屿倒是第一人。

“为什么不是？”季屿反问，“你爸爸和我从大学就认识，要不是他意外死亡，你指不定就是我的徒弟呢！”

“你可真恶心。”梁溪受不了季屿这种恶心的话，“你也在拖延时间吧，季屿，你敢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敢不敢对天发誓你和我父亲的死没有一点关系？”

梁溪把手偷偷伸进口袋，这是白鹤为她炼制的随身空间，除了她没人知道。

嘉荣的记忆球就在随身空间，一旦她捏爆记忆球，关于嘉荣的记忆会如数唤醒，届时她会拥有嘉荣的记忆，以及……嘉荣的实力。

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梁溪不想这么做。

然而，很多事情你以为有两个选项，其实只有一个。

季屿不敢，青峰山是神山，这里的一切都和天道息息相关，发誓不会跟在人间一样应验与否随缘，在青峰山发誓，所有的誓言都会成真。

“杀了她。”

能跟着来青峰山的都是季屿的心腹，也不怕作出出格的举动引人诟病。

随着季屿一声令下，尾随他来的人和鬼怪朝梁溪奔去。

对付这些小喽啰，以她的实力不足为惧。

“铃铃铃——”

铃铛声起，符隶从她旁边立起，齐刷刷飞向四面八方。

白光还在继续，相比于之前，少了很多。

白鹤叮嘱完梁溪后，立马寻找上善云，恰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上善云也不知道娓灵怎么回事，都说好结界修复后带她去救月升，不管月升是否愿意跟她离开，都会把月升带到她面前和她团聚，下一秒她却拿出一把短刀刺向她。

淡蓝色的血从小腹流出，上善云瘫在地上，背倚靠着大树。

她唇色惨白，与之前的模样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