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毅：“……”我虽然死了，但是我不要面子的吗？

怎么说他洪毅也是洪家的长孙，跺一跺脚娱乐圈都要地震的大佬，还从来没人敢骂他蠢。

他似乎忘记了，别说骂他蠢了，叶梵揍他都跟玩似的。

如果他的尸体不是躺在她的解剖台上，不想想查他被杀的真相，他的灵体早已被她以团成团的姿势麻溜地踢进往生界，连好评都不想要了。

“本来就没脸，死了还要找什么面子？”仿若能看穿他的心思，叶梵翻翻白眼又怼了一句。

“叶、梵……”洪毅漏风的大嘴一张，又想发怒。

结果刚开了腔，就反被叶梵给吼回去：“闭嘴，再巴拉，我让你再感受一次死前的折磨，你信不信？”

洪毅张开的嘴巴阿巴一下闭上，身子还还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虽然他一直很凶的样子，但其实他很明白，叶梵真的有这个能力。

他是自大，而非真的蠢。

当然，在叶梵的眼里，他就是蠢。

叶梵看了一眼时间，习惯性抚了抚额头，不想再听无意义的废话，直接放开威势，道：“说，是谁杀了你？”

叶梵天师的威势放开，洪毅就感受到灵魂的压制，那是灵体对于天敌天师的颤栗，终于认请的现实，乖乖不敢再自以为是的大吼大叫了。

“我，我不知道。”洪毅垂着头，从未有过的颓散，即便被杀，成为一名往生者，他都改不了盛气凌人的德行，然而此时，他就像是一只被拔了鸡毛的秃鸡。

他一向自命不凡，可是现在被人杀了，挖眼，阉割，受尽凌迟折磨而死，却不知道对他做这一切的人是谁。

“不知道？”叶梵第一次露出从容自若之外的表情，愕然地看着洪毅，她之所以一点也不着急，还不紧不慢地任由他发泄，就是因为总算碰到个被害者灵体正常完整的，有洪毅的灵体现身说法，那个让他们查了那么久的凶手也该浮出水面了。

只要知道凶手是谁，再结合已经查到的证据，就可以对其发出逮捕令，只要人进了警察局，就别再能再安然出去，那么由李兰珂起始，再到洪毅的虐杀案就可以终结了。

可是现在，洪毅居然说他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

这个人下手这么狠，难道不是来找洪毅报仇的？

“你以前没有见过那个人？那你形容了一下长相，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叶梵很快收敛愕然的情绪，换了一个问法道。

以洪毅的行事做法，想要他死的人只怕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这些人基本还都是他不放在眼里的人，要说不认识也并不是奇怪的事，而且，他做了那么多孽，怕是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害过哪些人。

想到这里，叶梵眸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我看不到那人的脸。”

正预备在脑海里勾勒凶手影像的叶梵闻言，胸口起伏了一下，声音起伏了一下：“是男是女，总知道了吧？”